,林春生忙一脸歉疚的对着王金宝拱手作揖道:“王兄,实在对不住,小弟今
日一没备好你的生辰礼,二来,春闱近在眼前,小弟历来比别人愚笨些,只能以勤补拙,
因此,茹小弟......”
还不待林春生说完,王金宝的胖脸就沉下来了,一脸的不快,赵翰见此,忙上前打哈
哈,劝说道:“林师弟,我们都知晓你是先生最器重的弟子,有天份又勤奋,这次春闱
你是肯定能中的,不比我们几个,纯粹凑数,今日难得碰上金宝的生辰,你就一道去,
大家好歹同窗几年,一起喝几盏酒,以后不见得还有这样的机会了。”
说着,几人倒是有些伤感起来,另一个叫林扬也在一旁凑趣道:“就是,林师弟一起去
吧,你再用功,也不在乎这天把的时间。”
王金宝此时脸色倒是缓和下来,只拿眼睛睨着林春生,林春生待还要推辞,却被赵
翰和林扬死拉硬拽的,硬是拉出了屋子,又见王金宝脸色不愉,知道自己若是再推脱下
去,怕是要得罪此人了,而王金宝此人又最是睚眦必报,又加上赵林两人还死死拽着自
己,心里也明白今日是无论如何都得走这一趟的了,他只得拱手道:“既是王兄的盛情
相请,那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王金宝这才露出笑意,说道:“我定会好好招呼林师弟,令林师弟不虚此行的。”林春
生听着这话音有些不对,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的缘故,他心里惊疑不定。
赵翰和林扬则亲热的搂着林春生的肩膀,往学院外走去,几个人相偕而出,学院门
口停着一辆马车,几人依次上了马车,一路往王金宝的府地驶去,林春生面上带着如沐
春风的笑意与他们寒暄,心里却有些不安,更加纳闷,不知这几人今日究竟有何用意,
说起来自己日常虽与他们三人不多亲厚,但也不曾得罪他们,想来应该没有歹意,再说
这些有钱公子哥,本就行事多古怪,思及此,他这才有些安心。
几个人在车上谈笑风声间,王府就到了,林春生随着他们下了马车,抬头打量着王
府的门头,大红朱漆大门,上头写着大大的王府二字,进了门更是处处昭显着富贵之处,
可惜富贵有余风雅不足,瞧着就是一副暴发户的派头。
不过也难怪,据闻王金宝他爹是原也只是个走街穿巷的货郎出身,不知怎的入了绸缎
庄的王老爷的眼,招了他做女婿,王家一直是做绸缎生意的,街上有着好几家绸缎铺子,
只是王老爷生意虽做得好,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膝下凄凉,只得一个闺女,虽也纳了
不少妾室,但俱无所出,年过半百仍是只得这一个闺女,他又不甘心自己辛苦半辈子的
家财落于外人手里,因此就寻思着为女儿招人入赘,见王金宝他爹原叫李有财,能说会
道,又兼心思活络,兼上无父母下无兄弟姊妹,只孤身一人,倒是正合他心意,因此这
才招了李有财,改名王有财入赘,没想到王有财此人,头脑灵活,善于钻营,倒是让他
生意越做越大了。
王金宝招呼着几人进了一处院落,院子里倒是种了不少花花草草的,瞧着葱葱笼笼的,
一片青翠。
今日正是阳光明媚,春意洒落满身时,王金宝忽兴起兴致,逐吩咐,丫鬟小厮们把酒
席设在了庭院中,满目青绿点缀着点点粉的红的小花,呼吸间是清新的草木气息,倒是
颇有几分意趣,几人都很赞赏。
大家依次落座后,林春生忆起一事,忙站起拱手道:“王兄,我们还未曾先去拜会伯
父伯母。”
王金宝胖手挥挥,满不在意的说道:“林师弟,就你最多这么些个规矩,放心,今日
我爹娘都不在府里,只我们兄弟几个,正好可尽情的乐呵一番。”
林春生闻听此言,心中更觉诧异,面上不免带出来些,王金宝瞧着就解释道:“今日
虽是我生辰,可我不想如每年那般,遍请亲戚朋友,虽是热闹,但到底失了自在,因此,
事先我就与爹娘商议,今年我生辰,不用如往年那般请许多人来,只我自己宴请三五好
友来家里一聚,反倒是快活,让我爹娘也不必在府里,否则,我们顾忌到亲长,玩得无
法尽兴,是以,今日我爹娘俱不在府,你们只管在这尽情吃喝。”赵翰与林扬听此,俱
一脸放松快活。
王金宝说到此,又神秘兮兮的凑到几人跟前,小声说道:“我还让小厮去请了两个会弹
会唱的粉头来助兴,那可是丽春院顶有名的,不仅曲儿唱得好,那长是也标致水嫩,一
会儿大家一定要玩得痛快!”说完,还暧昧的眨眨他那小眼睛。
赵翰和那个林扬俱一脸激动希翼的交头接耳着,他两人家里虽家境富裕,但家教颇严,
这些个粉头妓子之流,家中也是严禁他们沾染的,不像王金宝,府里就他一个独宝贝,
府里的王老爷把他捧得宝贝疙瘩似的,真是要什么给什么,从不舍得打骂半句,因此,
他小小年纪,早就识得风月了,这些个粉头妓子,他也早就熟络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