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生怕朕不知道他们这些拉帮结派的心思。”
唐广之闻言并未出声,如今这局面拉帮结派早已不用藏着掖着了,就像黄大人所说、受皇上赏识步步高升,而他的女儿在后宫里的位分亦是如此,或许、欣贵妃与古大将军对他有着提携之恩,可他似乎忘了谁才是他的主子,谁才是左右他官路的那位终极老大。
想到此唐广之心下暗叹,依着现下的状况来看、皇帝的威严,在野、早已不如古大将军的威信,于朝、也不如骆家得威望,
总之一句话,皇帝心里苦啊!
可苦又如何?
没有人知道啊!就算是皇后这些年有所收敛、两者相比、在她心里最为牵挂的终究是骆家,如此算下来唐广之似乎可以理解,为何历代皇帝都以‘孤家寡人’来自居了。
皇家、当真是个没有亲情的地方。
皇帝踢了几下地上的奏折,似乎犹不解气,没有听到回音儿,转身盯着唐广之怒意丝毫未减:
“你说,把你的想法都给朕说出来,若有一丝保留拖出去砍了。”
这夹带着威胁的语气绝不是随口一说,唐广之知道皇帝此时怒意难平,不像往日嬉皮笑脸便能糊弄过去的,此时对于自己而言、还是仔仔细细的提出个具有可行性的建议来,才是上上策。
“回皇上,奴才不才到确实有个法子,皇上若是觉得可用、那就是奴才莫大的福分,若是觉得不好、那…………”
唐广之给自己吃的定心丸还未说、完便被皇帝挥手打断,不耐烦的张口道:
“不怪罪于你,别废话了,赶紧的说。”
“是,怒才觉的大将军提出这个要求实在是过份,又不是立了什么天大的功劳,竟然敢这种要求,皇上您可是九五至尊,万人敬仰的天子,怎么可能会去城门口亲自迎接去,这简直是天大的痴心妄想。”
唐广之说了这席话、瞧着皇帝冷哼一声,态度还算是良好,而后的话适时的出现了转折。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大将军之所以提出这样的要求、大抵也是因着外间儿的传言,想必大将军这心里也不大好受,那就说明他虽嘴上不承认、可心里也虚的很呐!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军功多半是老将军打下来的,可知道归知道、而他现下要努力的证明自己,所以此次归朝便想出了这样一个主意,要您去迎接,您自然不能去,但是也不能此时不给他面子,那您就派个能代表您的人去,他也不敢说什么?这事儿也就算完了。”
皇帝闻言眯眼打量了他许久,而他就这样垂眸而立,任由皇帝打量。
良久、才听皇帝道出一句、
“你看事太厉,不亏是自小跟在朕身边儿的人。”
皇帝这话很是耐人寻味,好在唐广之早有准备。
“哪里是奴才眼睛利,分明就是皇上早已想好了的,只是借着奴才的口说出来罢了。”
宣和帝闻言、脸上中终露出一丝笑意,伸手指着他不停的晃悠,似乎是有所感慨,却最终只化成了一句、
“你呀…………”
瞧着皇帝那似说未说的神情,唐广之咧嘴一笑、竟冒出几分傻气。
这样子就是认同了唐广之的话,唐广之知道皇帝心里其实清楚的很,只是实在是难以咽下这口气罢了,如今他大发雷霆之下,不过就是出出心下这口窝囊气,若是在这样憋闷下去,只怕是早早的累坏了身子。
“你觉得派谁去合适一些?”
“诶呦喂,我的皇上诶,您要让奴才想些不入流的小法子那还可以,如今像这么重要的国家大事儿,您这不就是在为难奴才呢吗?奴才就是想上个三天三夜的,也想不出个法子来不是。”
宣和帝闻言、立时爆发出一阵中气十足的大笑声,待过后这才心情大好的回了书案后、坐定、唐广之便赶紧吩咐人去端了茶水上来、一旁侯着的奴才连忙将散落一地的东西收拾起来,待一切整理妥当、唐广之瞧着皇帝果真是心情不错,便上前两步凑到了跟前轻声说道:
“去法源寺的常服已经做好了,皇上要不要看看?”
“看不看都是一个样子,每年都是一样的规制,也没甚新奇。”
瞧着皇帝对此没有多大兴趣唐广之又笑呵呵的继续游说着:
“您的衣服可都是有着规制的,哪个敢私自去做,不过今日的是常服,您要不看上两眼,或许有些不大一样。”
听了唐广之这极力推荐的话、皇帝终是抬眼瞧了瞧他那笑眯眯的样子、就知道这里边儿定是有着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罢了、今日心情还不错,来看看也无妨。
“拿上来,朕瞧瞧。”
“好嘞,早就准备妥当等着您来过目了。”
得了皇帝的允诺、唐广之瞧像一旁跪着的三人,立时出声唤道:
“沈掌侍,还不赶紧将东西呈上来。”
“是、”
跪了半响终是想起了她们,沈二锦随着沈陌娴起身,上得前来行礼问安:
唐广之却在不停的给她使眼色,眼神不停的在沈二锦身上扫过,那意思不言而喻,而沈陌娴目不斜视的权当没瞧见了。
“奴才给皇上请安。”
宣和帝只扫了一眼、便将目光落在了她身后、沈二锦手中所捧的衣物上面儿。
“听说、今日的衣服你们尚服局有所创新,不知是怎么和不一样的法子。”
“回皇上,花色与以往有些不同。”
“哦?你们终于知道换个花色了,不错,呈上来,给朕瞧瞧。”
一看皇帝要瞧,唐广之赶紧点名的唤道:
“赶紧的,沈锦,还不端上前给皇上过目。”
被点了名的沈二锦稍加迟疑,瞧着身前的沈陌娴并没有下一步动作,便起身垂着头恭敬的送到了皇帝跟前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