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直懒散站着的齐浩波动了,双腿微曲,陡然绷直,身体便是直接向上跃起,一脚踩在了驼背老头直刺而来的拐杖之上,同时侧身避开那侏儒的偃月刀,借势继续向上而去。
与此同时,齐浩波右手握着的黑色长刀无声出鞘,黑色的长刀泛着妖异的寒光。齐浩波将刀身微微一侧,伴着一声沉闷的声响,一根半尺长的黑色短箭将长刀压出了一个弯曲的弧度,而齐浩波的身体也是顺势向着另一旁飘去,避开了那干瘦青年竖劈而下的大板斧。
挡住了刀疤书生的暗箭,避开了干瘦青年的板斧,齐浩波依旧没有停下,手中长刀翻转到身后,伴着一连串的清脆声响,竟是如同长了眼睛一般,将那公孙大娘的十根银针全都击中,颓然落地。
齐浩波一脚踹在身旁的柱子上,借势继续向上生去,手中长刀向上一挥,直接斩开了屋顶上的木条和干草,闪身从那缺口飞了出来,站到了屋顶之上。
原本以为齐浩波要血溅当场,众人都不忍心继续看下去了,没想到齐浩波竟是凭借着一连串令人眼花缭乱的轻功和精妙的刀法,将川南六怪的雷霆一击轻描淡写地化解了。
人群中马上便是发出了一阵叫好声,而一些夫人和小姐更是两眼放光,挥着手帕为齐浩波呐喊,大有以身相许的态势。
“好俊的身法。”曾清怡眼睛一亮,有些雀跃地说道。
“刀法也不赖,不过若是硬拼的话,恐怕挡不住川南六怪第二招。”徐明远点了点头说道,虽然对于那齐浩波将雪莲珠丢向他们,打算祸水东引有些不爽,不过还是得承认他的武功确实不弱。
齐浩波闪身上了茶铺顶上,那刀疤书生一拍身旁的柱子,也是向着屋顶生去。而那侏儒和干瘦青年还有拎着杀.猪刀的壮汉相视一眼,竟是同时挥着兵刃向身旁的柱子砍去,看样子是想将茶铺推到,逼齐浩波下来。而那公孙大娘手中红线陡然绷紧,十根银针再次向着齐浩波而去。
齐浩波扫了一眼茶铺中的川南六怪,又是看着徐明远笑了笑道:“小兄弟身手果然不凡,雪莲珠就当齐某的见面礼了,若是抱得美人归,可不能忘了我这赠珠之情。身后有恶犬,有缘来日再会了。”
齐浩波话音落下,双脚在屋顶之上轻点,人已如一片惊鸿飘出,一跃到路旁的酒楼窗台,脚下轻点,身形几个起落便是远去。
而那茶铺的柱子,也是在川南六怪的手中尽数砍断,整个茶铺轰然倒塌,川南六怪皆是闪身出了茶铺。
“川南六怪,珠子我手上还有一颗,快来追我啊……”齐浩波的声音传来,潇洒而浪荡。虽然是让川南六怪去追她,却更像是提醒着他们徐明远手上也有一颗雪莲珠。
“齐兄且慢走!你不好拿颗糖葫芦来坑害小弟吧。”徐明远摊开一直没有松开的手,一脸无辜地冲着齐浩波的背影叫道,他的手上哪有什么雪莲珠,赫然是一颗拇指头大小的糖葫芦。糖葫芦外包裹着一层晶莹的糖浆,此时在阳光之下,倒也有些耀眼夺目。
潇洒而去的白衣一个踉跄,差点从屋顶上掉了下去,传来几声哈哈大笑之后,便是隐入了街巷之间。
场外百姓看着徐明远手中的糖葫芦,一片哗然,而那川南六怪也是面色一变,驼背老头面色一沉道:“老二、老三、老五,你们跟上去,我们看看这小子有没有搞鬼,马上就跟来。”
那侏儒和刀疤书生、坦胸壮汉三人立马冲开人群,向着齐浩波离去的方向追去。刀疤书生轻功不错,也学着齐浩波在屋顶间穿行。而那侏儒和坦胸壮汉就不行了,不过在地上奔行的速度倒也不慢,只是拖在地上的偃月刀火花四溅,将地面犁出了一道不浅的痕迹。
齐浩波潇洒离去,众人的目光便是随之落在一脸无辜的徐明远身上,原本惊羡的目光也是随着徐明远手心里的那颗糖葫芦变成怜悯和嘲讽,更有甚者已是笑出声来了。而站在徐明远身旁的曾清怡,此时也是瞪着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那驼背老头和公孙大娘、干瘦青年面色有些阴沉地向着徐明远的驴车走来,在车前站定,驼背老头看着徐明远的眼睛冷声道:“这位小兄弟,刚刚我们明明看到那齐浩波将一颗雪莲珠丢向了你,怎么到你手里就变成了糖葫芦,难不成这雪莲珠还是糖葫芦做的不成。”
那公孙大娘看着徐明远,轻轻摩挲着手中两根银针。她身旁的干瘦青年更是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着曾清怡,舔了舔嘴唇,目光淫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