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脑糟人猛击。
倒了下去。
等她稍有意识时,耳边是救护车的声响。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她好像听见了韩硕峰在喊自己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再接着,就是一股浓烈的消毒水的味道。
这味道,让她感到极度的恐惧。
即使在意识昏沉的情况下,也让她感到害怕。
她突然觉得自己被关在一个黑暗的硬壳里,只能听见外面一丝丝的声响。
而且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被关在黑壳里的她消失了。
病床上的人抖了抖眼皮,飘渺的意识逐渐收拢,聚到了眼前。
再一使力,她微弱地睁开了眼。
这个时间。应该是夜里,病房里亮着昏黄的睡眠灯。
眼珠往右斜移,是一扇挂着蓝色窗帘的小窗,窗户开了一条小缝,月亮圆而明亮高高挂在天上。
再往下看,是一张白色的沙发,有个人趴在扶手上显然已经睡着。
看她的脸。十分的陌生。身上穿着护工的衣服。
此刻,她最想知道的只有一件事。
那就是今天的日期。
脑袋还有些昏沉,但思维已渐渐清晰。
努力撇过头看向左侧。墙上挂了一个黑色的电子钟。
上面有红字清楚地显示着“2006年8月26日”,钟然拼了命地回忆…
终于在回忆里搜索到了最后的画面,她在路边下车,之后遭人从身后袭击。
如果没有记错。那已是五个月之前的事情。
突然,沙发上的人动了动。
她赶紧闭上眼睛。
护工抬头看了看床上的女人和平时一样动也不动像个死人。打了个哈欠又继续睡起觉来。
离成功几乎只差一步,却在节骨眼上出了差错。
袭击者一定跟刘美丽有关,除了她还有谁会想置自己于死地?!
想必她这次行动是跟那几张照片有关系,哼。明显狗急跳墙之举。
夏天的夜总是那样短暂,刚过5点,窗外的天开始泛白。
走廊外面开始传来人声。她再次闭上眼睛。
要一个意识清晰的人假装昏迷,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可是为了搜集更多的线索。她只能迎难而上,极力控制着眼珠不去转动,以免被人发现。
趁护工去打早饭的功夫,她用胳膊支起身体喘了几口气。
卧床几个月,从前灵活的身板变得僵硬无比。
稍微动一动,都觉得酸痛。
“钟先生,您来这么早”病房外传来生意。
“小然怎么样?”钟慈山边说边踏进病房,语气焦急而又无奈,而且听起来憔悴不少。
“还是老样子”护工准备好毛巾,在她脸上轻轻擦拭起来。
“可有定时按摩?”
“您放心,每隔两个钟头会翻身,按摩也一次没有落过”护工表面说的漂亮,其实她经常偷懒,反正床上的人没有直觉更不会告状。
钟慈山点头,心疼地看着女儿。
几个月的昏迷让她又消瘦了不少…
“袭击钟小姐的人抓着了么?”护工随口问道。
“还没有,据说那些人是职业杀手,作案后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警方很难找到突破口,万幸的是小然活了下来,据分析,那帮人是奔着她的命去的”说到这里,他的心像被人撕裂了一般。
究竟是什么人这么歹毒,居然想要女儿的命!
如果被他查出来,一定会倾尽所有让他付出代价。
“钟小姐福星高照,一定会康复的”
钟慈山沉重地叹了口气道:“辛苦你了,请务必照顾好我女儿,我先去公司,下班再来看她”
“您放心吧,这里有我照顾”护工客气地说道。
待钟慈山走后,护工才开始吃早已打来的早餐。
边吃边自言自语:“有钱有啥用,整天在床上拉屎拉尿…哎…健康才是福呦”
钟然这才意识到,这么多天来,自己都是在床上…
咦!太恶心了。不行,还是得尽快出院。
钟慈山正在开会,突然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
他立即结束了会议,赶了过去。
“老爷,您慢点儿”老赵在身边提醒,生怕老爷走太快不小心摔着。
“小然!”还未进门,就开始呼喊女儿的名字。
“…您是?”床上的女孩,面色有些苍白,人虽清瘦,但看着还算清爽精神。
“你感觉怎么样啊!你简直吓死爸爸啦!”钟慈山拉过女儿的手,眼眶通红。
这些天以来,他没有睡过一天的好觉。
“您…是谁?”短短几个字她说的异常困难,看着老爸因为担心自己而变得这么憔悴,她心疼的要死。
可是尽管如此,她还是得那么做。
“小然,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唬爸爸啊!”原本听说女儿已苏醒的他欣慰万分,可眼前的女儿居然…居然不认识自己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头好痛啊”钟然突然捂着头哀叫,眼泪吧嗒吧嗒地流了下来。
爸爸对不起…对不起…她在心里一遍遍地呼喊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