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兄弟俩坐下,又是叫了一壶中等的茶和些茶点。
吴二很快摆了茶水和果点上来。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上午出去可有进好货?”
陌里低沉道,“订好一些货,但要明天下午货才从乡下运到镇上。”
“那是要后天才回去得成了?”吴二笑道。
陌阡点点头。头往他面前一凑,神秘道。“午时,我们听说郑家人下人骑快马进镇,那声势汹得差点把路人踩踏在地上。莫不是有什么急事?”
吴二四下看看,点点头。“我出是刚听去外面回的伙计说,说安平府的三小姐太淘气,非要去神嵯峰和神娥峰下的飓水洞探险。结果进去五六个孩子,人有二小姐和同去的一个亲戚给救起来。别的再也没有出来!”
陌里正慢慢地喝茶,听到此事,扑地一下吐出口水,差点给烫着呛着。
陌阡也着实震惊,装作不相信道,“你说的那应三小姐出门不带护卫似的。上个月她去近南县查帐,可是带了不少身手厉害的护卫,所以才没被作乱的下人害死。难道随行的护卫卫是傻子?不怕三小姐给没了,回去交不了差?真这样,只怕安平侯一剑不知要斩多少人的头!”
吴二脸色紧张道,“那伙计说出来时,我们也不信。他说镇上齐家的老太死了,他儿子楚老三在神嵯口给个财主做事,因突然收到母亲病危的消息,东家给了他一匹好马,所以才连夜翻山越岭,走险路,一天一夜就回到家了。据说他走时,正遇到有范家的人往东平城去报官,同三小姐一道去的范家的人,在外面哭得死去活来。不过,这事你们可别外传,我是看在和你们投缘的份上才和你们聊聊,毕竟这种事关系到安平府三小姐生死声誉,若是不实,将来传出去,和安平府结下仇怨不好。”
陌里摆手,“我不信。”
吴二笑笑,不再多说,拱下手,“你们慢用。这时正忙。”
“你忙。”陌阡笑道。
兄弟俩若无其事的喝茶,不时对视一眼。
陌里端茶的手微微发抖。
陌阡呼吸也有点不畅,虽然不希望陌里喜欢应荣儿,如果她真那么死了,觉得很可惜,这段日子以来,大家可是有了极好的信任与交情,再怎么说也是合作的朋友。
陌里心头堵得慌,喝会茶,胡乱吃点东西,掏出银子给陌阡,“你去结帐。”
陌阡看他一眼,他还真是受了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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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荣儿死了?就这么死了?”
郑芊菁接到这个消息,竟是失魂落魄。
红珠一直高兴地说,“天意。正好省了为她费劲。如此以来,便谁也怪罪不得了。”
郑芊菁晚饭吃不太下去,有些恍惚。
红珠纳闷,六姑娘非要亲手杀了应荣儿才痛快?
可是,为什么她如此恨应荣儿呢?
如果人是帮助苟如云,把应荣儿的婚事破坏掉不就行了?怕将来被应家报复,将安平府打压下去就行了,无论怎么样,并不需要让应荣儿亲自死在她手上。
其实,这样更好。这样少了更多的麻烦,就没人怀疑成国府什么了。
可是六姑娘怎么反而不是很高兴呢?
戌时,从东平赶来的,第二个送信的下人黑木回来了。
“应荣儿去飓水洞探险,死在里面的事不假!和她一起死的还有个从近南县带去安平府的小丫环和她哥哥,还有她堂哥应有信,和许家的女儿许迎春,以及应家的老仆冬伯,另外有四个护卫。”
郑芊菁看着他,觉得太不真实,“你们送信回来的时间仓促,万一后来有打救起来呢?”
黑木道:“昨天出事后,我先让黑岩回来报信,然后混在孟老大找的救援队伍中,亲自进了飓水洞里一探虚实,直到后来官兵来了,我才趁机离开。那里面的危险,六小姐你是没有亲历,若是你亲历了,一定会相信他们绝无生还的可能。”
“我要亲自支飓水洞看看!”郑芊菁心里不痛快,原来费了那么多心思,花了那么多财物,才走到今天这一步,应荣儿探险自己给淹死了。
黑木不解地看着她,“六小姐你不相信我们?那飓水洞里可是险得很。你可必去那里惹人怀疑?”
“至少我得往神嵯峰一趟。你下去吧。明天一早起程,我们的线路不变!”郑芊菁表情严厉。
怎么能够这样?
郑芊菁一只短镖狠狠扎在应荣儿的画像上,心头空荡荡的,眼神呆呆地看着那千疮百孔的画像,仿佛找不到自己。
红珠有种莫名的感觉,只怕六姑娘没亲手整死应荣儿,不甘心,因此失心疯吓得扑通一声跪下,恳求,“六小姐。别着急。待我们往神嵯口去一趟,便知道应荣儿后来是否有侥幸生还。”
这话提醒了郑芊菁,心智回转过来,点点头。
应荣儿不该那么容易就死的,应荣儿一定要被她狠狠折磨够后才会死,而且要成为她奴魂珠里的奴隶属!
郑芊菁坐到床上,安静地闭上双目。
红珠吓得轻轻地收起那画像,悄悄退出去。
郑芊菁坐在床上安静地调息,良久,突然眼皮一跳,张开一双冷艳的美目,抬起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粉嫩的面庞。
“红珠!”
红珠从外面惊惶地冲进来。
“我脸又痒了!快把药给我端进来。”郑芊菁忍着痒痒,想发笑,虽不是要命,却痒得奇怪,若非怕抓伤容颜,恨不得用手使劲挠。
“昨晚不是好了吗?”红珠一惊,今天白天六小姐只字未提还要服药。
“啪。”一耳光打在红珠脸上,郑芊菁暴跳如雷,狠狠地瞪着她,“你不长脑子吗?这种过敏性骚痒,哪能就这么快停药?直少得正常三天以上才能停药!”
“我这就去煎。”红珠赶快往外跑。
“没有脑子的蠢货!”这骚痒令郑芊菁心烦,只得硬生生握紧拳头忍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