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舒玄赞了一句。
这时,阿姝的声音传了来:“大少爷。你是在夸我吗?”
随着她的声音传来,韩凌便看到她端了好大一个玉盘过来,上面一共摆了两盘菜肴和两份糕点!
“哇!糖蒸酥酪,香酥鸡腿。大少爷,我就不客气先吃了!”韩凌闻到香味后,两眼大放亮光,迫不及待的想要用手去抓那只大鸡腿,而就在她小手伸过去时。徐舒玄早已用筷子夹着放在了她的碗里。
韩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觉得自己刚才的举止似乎粗俗了些,尤其是在举止优雅的大少爷面前,太过相形见绌了,只是这几天为了外祖家的事情奔波,实在是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了。
“大少爷,这是您要的清粥!”在她羞涩垂首之时,阿妹又欢喜的叫着,端上了最后的一碗粥。
韩凌看着那白白得没有一点颜色的清粥放在了徐舒玄面前,不由得心下酸然。放下了碗筷,又夹了一只香酥鸡腿放到徐舒玄的碗里,以无比执拗的语气说道:“大少爷吃鸡腿!”
徐舒玄见她一双眸子睁得大大的,显得很是纯真,又带着一丝期许,不由得会心一笑,拿起了手中的筷子。
这时,阿姝的眼中露出一丝着急不安的光芒。
她道:“阿凌小妹妹,我们大少爷不能吃鸡!”
“为什么不能吃鸡?”韩凌望着阿姝问。
阿姝的脸上倒也没有胆怯惶恐的神色,只是略有些难为情的回答道:“大夫说。大少爷的祖爷爷就是吃鸡暴毙的,大少爷得的病和祖候爷有些相似,故而不能吃鸡!”
“阿姝!”徐舒玄忽地打断,“你先下去吧!”
阿姝心叹不好。她不该提起大少爷的祖爷爷的,可是她见大少爷对这个女孩如此亲妮爱护,以为是可以不避讳的,何况这个女孩也只是个懵懂的孩子而已。
阿姝惭愧的说了声是,便垂头丧气的走出了门外。
“是我自己不喜欢吃鸡!”徐舒玄最后解释道,然后向她示以一个温和的微笑。再端起了面前的一碗清粥,“别再多想了,快吃你最爱吃的糖蒸酥酪吧!”
“等等——”韩凌眼神一凝,似发现了什么,陡地阻止了徐舒玄,将那碗清粥抢了过来,自己先吃了一勺。
“怎么了,阿凌?”看到韩凌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徐舒玄诧异的问道。
韩凌手中的勺子砰地一声落进了碗里。
“大少爷,你每天的用膳都有这粥吗?”她脸色不安的问。
徐舒玄讶异的点了点头。
怎么会这样?不是小厨房里做的粥吗?为什么连粥里都有柳叶桃和金莲花的味道?
虽然份量极少,微不可察,但还是让韩凌给尝了出来!
“大少爷,这粥你不能吃,而且以后也不要吃!”韩凌但觉万分恐惧的说道。
不,就算没有了粥,也有可能是其他!她明明已提醒过他,千万不要吃与桃和莲相关的东西,可是却也没有想那个藏在暗处想要谋害大少爷的人会用如此下作的手段!
她到底是谁?秦妈妈吗?长公主还是另有其人?
“大少爷,你身边就没有一个可信之人了吗?”韩凌忽然泪盈眼眶,痛心的问道。
而这个时候,徐墨玄突地闯进了他们用膳的小厅,对徐舒玄一脸惶色的说道:“大哥,不好了,昨天晚上,姚县令在诏狱中被杀了,还有……”
徐墨玄看了一眼韩凌,脸色变得犹为凝重不安。
他说道:“昨天诏狱中也死了很多看守牢房的狱卒,还有几名总旗军官,锦衣卫死伤无数!今天一早,京城的大街小巷中便贴了许多告示,悬赏捉拿劫狱之人以及一名女孩!”
韩凌听罢,手中一抖,人便直挺挺的站起了起来!
“五少爷,快带我去诏狱,带我去诏狱!”韩凌的内心也逐渐的惶恐起来,为什么会这么快?不过是昨晚发生的事情,为什么这么快就在京城中传了开?
韩凌隐隐可以想到,一定是言藩,他想利用她来陷害徐家,将窝藏犯人的罪名扣到大少年身上!
“已经来不及了,阿九小妹妹,就算我现在把你送进诏狱,也没有用!”只要现在她在徐墨玄的手中,那些人就可以将劫狱之罪名扣在他身上!
“此事因我而起,我就是死也不想连累你们!”韩凌陡地向徐墨玄跪了下来,“五少爷,我求你一件事!”
“你快起来!不管你有什么事情,哥哥都会答应你!”徐墨玄说着,连忙去拉韩凌。
却听韩凌说道:“如果大理寺或刑部的人查到了这里来,我的身份瞒不住,五少爷你就杀了我吧!”
徐舒玄和徐墨玄皆是一惊,骇然变色。
“这不可能,这种事情我绝对做不出来!丫头,你听我说,这事怪不到你,那个劫持你的人虽然载着帏帽没有让人看出真面目,但是他们也不会这么冒然的指认我是劫狱之人!”
徐墨玄安抚着说道:“大不了我就跟他们走一趟,清者自清,还不怕他们会查个水落石出?”
“可是成败就在于今天,我不想功败垂成!杨家的清白,大少爷和五少爷的清白,不能因为阿九……”
她怎么就会因为贪念和大少爷在一起的时光而忘记了回到锦衣狱中?
就在她绝望而无助甚至报了必死之心的时候,徐舒玄忽然说了一句:“阿凌,你不是会易容术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