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清如只柳眉低垂,眼神迷离。
“那真要谢谢皇弟了!”拓拔濬心中宽慰,接着牵起冯清如的玉手,紧紧的握住,四目相对。他满意的说道,“你这一句,对朕而言,可是胜过别人的千言万语啊!”
“臣亦祝陛下能与皇后白头偕老,不离不弃。”冯熙举杯敬酒,举手投足,气质非凡。
“好!国舅爷说得好!朕今日甚是高兴!来!众位爱卿再与朕喝一杯!”说罢,拓拔濬高举酒杯,起身而立,高昂着头,一饮而尽。
众臣、众妃随后起身,举杯齐饮。
众人齐坐,呆呆傻傻的直饮酒。冯熙见状,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拿着酒樽,站起身来便说道:“陛下!今日七夕,月色又极好,只这么喝酒,怕是浪费了这么难得的夜晚。不如我们边饮酒
边行酒令,也好给大臣和娘娘们助助兴!”
“好主意!朕觉得这个提议甚好!不过,这规矩该怎么定?”拓拔濬也大为赞赏的说道。
“这个简单!只要由陛下为令官,以执酒樽敲案声为令。臣等在下面,就用这朵花互相传递。”冯熙边说边抽出瓶中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在鼻前嗅了一嗅,接着说道,“敲声立止,花
落谁家,谁就起来献艺。献艺可是诗词歌赋,也可是才技的比试,亦可是简简单单的一句酒令。”
“好!国舅爷已经说的非常清楚了!众位爱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拓拔濬问道。
“没有!”
……
众臣不约而同的回答。
“那就依国舅之见,朕为令官,朕用酒樽敲案声为令,除了朕以外,大家都参与其中。可好?”拓拔濬一副至高无上的审判官模样。
“好!陛下有令!臣等义无反顾!”拓拔子推高声应答。
众臣附议。
“好!既然如此!臣提的建议,那就从臣先开始!”冯熙毛遂自荐,接着顿了一课,说道,“酒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
拓拔濬开始敲案。声声不止,忽而骤停,却停到拓拔天赐处。
拓拔天赐起身幽默风趣的说道:“酒逢知已千杯少,能喝多少喝多少。喝不了,赶紧跑。”
众人捧腹大笑。
敲声又起,忽而又停当在拓拔子推身前。
拓拔子推愿赌服输,继而说道:“半斤不当酒,一斤扶墙走。斤半墙走,我不走!”
众人更是笑的前仰后合。
花紧接着越传越快,忽而落在乙浑身边。乙浑正饮酒,还没来得及往下传,敲声却停了下来。
众人皆投来诧异的目光,乙浑也是大吃一惊。
乙浑乃是一代武将,驰骋疆场、浴血搏杀,那都不在话下,倘若真要让他舞文弄墨,他还真是一败涂地。
乙浑无奈的站起了身。眼珠子陡然一转,便说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众人眉头瞬间紧皱,觉得甚煞风景。
拓拔濬却诙谐的笑道,说:“乙爱卿真是风趣!竟然把这酒场当作战场了!”
“正是!正是!臣献丑了!”乙浑点头哈腰,一脸谄媚,逮着个台阶说下就下。
“来来来!接着再来!”冯熙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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