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
忽然,拓跋弘又轻轻地将灵位放回了原处。
他又想起了拓跋濬重病去逝,李萌生被赐毒酒而死的画面。
想到这,他脸上又浮上了一层淡淡的忧伤。
“陛下!~”
冯楚楚仿佛察觉到了拓跋弘内心深处的伤痛。
她想张口劝慰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劝。
这时,拓跋弘佯作坚强地笑了笑,又转移了话题说道:“父皇生前~也经常来祠堂祭拜曾祖父!……听说,曾祖父当时最宠爱父皇,父皇也很争气,从来没有让曾祖父失望过!”
冯楚楚知道拓跋弘是在刻意回避伤心事,所以便没有再继续多说。
她顺着拓跋弘的话,温柔而又疼惜地回道:“先帝是个好皇帝!只可惜也是英年早逝!”
“是啊!我们拓跋家的皇帝都死的很早!朕不知道,是不是也会……”
拓跋弘不知道哪里来的惆怅,竟然觉得自己也会他们自家的先人一样早早逝去。
“陛下不要胡说!”
冯楚楚听拓跋弘这么一说,忽然着急了。
她紧紧地抓住拓跋弘的双臂,用一种不允、不许、不让的眼神看着拓跋弘,而后温柔又急切地劝慰道:“先帝他们都是被奸人所害,陛下励精图治,没有奸臣辅佐左右,自然不会出现和先帝一样的后果!”
拓跋弘见冯楚楚为自己担心,心情忽然从低谷拉到了云端之上。
他紧紧地反握住冯楚楚的双手,脉脉而又深情地说道:“朕也不想早死!朕还想牵着你的手,和你白首到头呢!”
这时,冯楚楚仿佛觉察到了自己的行为有些冒失。
她急忙怯怯地收回双手,而后羞答答地别过头,难为情地唤了一句。
“陛下太坏了!”
说罢,她又难为情地跑出了门外,停在了院子里等候拓跋弘。
拓跋弘笑笑地追了出去。
这种时候,也就只有和冯楚楚在一起,他才会感到开心了。
顷刻,待拓跋弘追出门外,他才发现,冯楚楚正昂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枫树上随风微微摇摆的竹牌。
竹牌摇过来,摇过去,使得竹牌上黑压压的字体,跟着摇摆的节奏,时而翻转,时而回旋,时而又一闪而又一现。
冯楚楚愣愣地看着竹牌。
拓跋弘轻轻地走了过来。
“嘎吱!~嘎吱!”
即使他再轻,身后还是传来微微的脚步声。
冯楚楚知道拓跋弘走过来了!
她没有回头,只是呆呆凝望着树上高高悬挂着的竹牌,然后莫名地问了一句。
“陛下!这树上~为什么挂着那么多牌子?”
一进来时候,她就发现了树上悬挂着的写着祝福语的竹牌。
“哦!那是朕放上去的!”
拓跋弘闻声静静地走了过去,而后举目望着树上悬挂着的竹牌,笑笑地回复了一句。
冯楚楚听到是拓跋弘将竹牌放上去的,心里有些疑惑了。
好端端的,陛下放那个干什么?
“陛下放那个干什么?”冯楚楚好奇地问了出来。
此时,拓跋弘笑笑地看了看一脸呆萌的冯楚楚,而后回味无穷地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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