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什么,你都不会伤他,如今,为何出尔反尔?”
看着受伤颇重的儿子,当娘的眼里满是疼惜。
“此事另当别论,你可知道,咱们的好儿子干了些什么?”
“不管做了什么,他都是你的儿子,也永远将你视作最英雄的父亲。”
妻子的语气没有想象中的疑惑和惊诧,更没问什么事情,吕布便猜到:“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是,是我叫儿子这般做的,你若想动手,只管朝妾身来就是!”严薇望向丈夫,很是坦然的承认下来。儿子抗的已经够多了,她这个当娘的,也该为儿子将这天撑上一次!
“你!”
吕布狰狞的怒吼一声,好在仅存的一丝理智将他拉了回来。
啊!
厉声咆哮,吕布一拳轰在院墙,所有的愤怒倾泻而出。
烟尘散落之时,坚固的墙壁被砸出了一个巨大窟窿。
“你们母子俩真是好样儿的,就我一个人蠢,这么些年,一直被蒙在鼓里!亏我还满心期待的等着先生出关,我就是个傻子!”
“滚,都给我滚!”
不去看拳头上渗出的血水,吕布指着外边,面容阴戾的大吼起来。
严薇默默不发一言,牵着两个儿子走了。
“娘,我们就这样走了,父亲会不会彻底崩溃?”挨了父亲一脚的吕篆,这时候仍旧为父亲的状态感到担忧。
戏策的死,于吕布而言,无异于信仰坍塌了一般。
丈夫这般模样,严薇心里又何尝不难受。
只是,这会儿吕布正处于盛怒状态,说什么都没用的,只有时间才能够让他慢慢冷静下来。
“这次,我也伤了你们父亲的心了。”
严薇眉梢低垂,不由的叹上一声,比起当初严家被削时的夫妻争吵,此番她的心里,愈发的不是滋味儿。
当日,吕布毁掉了整整两座别苑,严薇种植的花草,也惨遭殃及鱼池。
挥使完了体内怒气,吕布在院儿里孤坐到下午,然后从冰凉的石阶上起身,回屋洗了个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只带了陈卫一人,便出府去了。
他要去的地方,自然是戏策的府邸。
戏府门外,每日都候有不少的陌生人物。
尽管戏策宣称闭关不见,但仍有不少外地来客,怀揣各种心思,携有重礼,想要见上戏策一面。
戏策不见,他们也有的是耐心。
然则当瞧见吕布径直步入戏府之时,这些人眼红不乐意了,纷纷嚷嚷起来:不是说戏先生闭关么,这个人凭什么就可以进!
“你们瞎眼啦,这是当朝武昭王!”
街道上巡游而过的守卫稍稍科普一下,这些人立马就肃然起敬,赶紧对着那道高大身影连连作揖。
吕布心情不好,自然是没心思搭理这些人的,他迈步走入戏府,府内仆人见了,无不躬身行礼。
没走多远,便望见了一个熟人。
那人见到吕布之后,先是一愣,继而露出些许惊慌之色,赶紧把头偏向一边,装作没看到吕布的样子,转过身迅速走去。
吕布见状,虎着脸:“胡车儿,你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