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亦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近黄昏了,房间没掌烛,夕阳射了进来,屋内隐隐有些许光亮。她坐起身来,抻了个懒腰,又打了个打哈欠,揉了揉眼睛,猛的记起现在身处何地。四周环顾了一下,却不见萧啸寒身影。而一道小身影正趴在榻子前小憩,正是爱墨。
谢安亦推了推爱墨,叫醒了她。
“姑娘,您醒了。奴婢这就跟您梳妆,现在都入冬了,天黑的快,咱们得赶紧赶回去,别漏了陷。”
“你没事吧?”谢安亦想到之前爱墨是被打晕了扛着走的。
“奴婢没事。成阳那小子虽说打晕了我,但奴婢醒来他就跟奴婢道歉了,还许了奴婢好多银子。姑娘,奴婢也不知该不该收,你看……”说着爱墨从袖袋里掏出一沓银票。
那人果然出手大方,知道她缺银子,没事就找个由头送点,这是讨好她,让她为他卖命的节奏吗?
“给你你就收着吧。以后用钱的地方多了。对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成极带着我从大门进来的。原来那人竟是王爷,还真死看不出……”
看来萧啸寒并没有将密道之事告诉爱墨,那诏书之事就更是不能说了。谢安亦想了想,表情严肃起来,看着爱墨一字一句地说:“那礼亲王现在本应该在京中养病,竟出现于此,想必定是有什么阴谋,咱们万不能卷入其中,否则非但自身难保,整个谢家也难免受到牵连。刚刚他叫我于此,竟是想要打听与孟家退亲的事。都说礼亲王与孟家势如水火,看样子他想要从我这抓住孟家的把柄以对付孟家。好在我对孟家并无太多了解,他才作罢。今日之事,你知我知,万万不可让第三个人知道,否则你我必死无疑。”
爱墨听完,头如捣蒜般点了起来。好在谢安亦这次出来带的是爱墨,她心思单纯,很容易就骗了过去,若是爱砚,就算嘴上答应下来,想必心里还是有疑虑的。
嘱咐完爱墨,谢安亦便又重新梳妆了一番,带着爱墨从院中侧门偷偷溜了出去,钻了狗洞,回到谢家庄子。一路无事,暂且不表。
……
隔了一日,白莲借口天寒送了床被褥来到谢安亦房间。她俩在房中说了一炷香的时间,谢安亦便打发她回去了。
虽说白莲一直在帮她,可谢安亦却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当她是自己人,那就是萧啸寒的眼线,让她在萧啸寒面前毫无秘密可言。
今日,白莲给她大概说了一下京中四大家族的情况。这样看来,孟家背景最深,这么多年与各世家根结盘固。袁家与陆家各有一个嫡女嫁入宫中,一个是备受皇帝恩宠的珍妃,另一个是生了两个小皇子的华妃,两家借着宫中娘娘的势,分庭抗礼。宇文家算是近些年来才在朝中占有一席之位的,宇文大将军戌守边关,使得北方鞑子对本朝俯首称臣,十年不敢冒犯。而这四个家族每家都有未嫁的嫡女,若是想打入京中交际圈,必先和这些女子打好关系。可这些女子除了宇文家善骑射,其他三家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可是为难死了谢安亦,她可是什么都不会啊。
谢安亦相信萧啸寒言出必行,他说她可让她重回谢家,她相信。他说她会去京城,她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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