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赵云哪个都行……”
高文虎却是摸了摸后脑勺,为难道:“我忘了词了,毛大哥方才说的那些我没记住……”
毛迟温煦道:“那词不是固定的,直接点人名就行……”
高文虎点点头,憨笑道:“那我就点‘关羽’抓‘曹艹’……”
话音未落,何泰之已经带了几分兴奋举起手中竹牌:“我是关羽!关羽得令!”
不过将剩下可能是“曹艹”的四人看了一圈后,何泰之有些懵了。
他使劲地瞪着眼睛,想要从大家脸上看出丝毫线索来,可剩下四人,两人是会玩的,剩下两人是惯会装模作样。
何泰之从左边看到右边,又从右边看到左边,也瞧不出哪个像“曹艹”。
他只能胡乱猜道:“寿哥是‘曹艹’……”
众人望向寿哥,寿哥嗤笑一声,翻开手中的竹牌,上面书着“张飞”。
“嘻嘻,猜错了,我这就吃茶!”何泰之道。
高文虎倒了茶,伸着胳膊递了过来。
何泰之接了,就往嘴里送,随即却是“噗”的一声将半口茶喷了出来。
幸而寿哥往后躲了一步,否则就要被喷个正着。
何泰之的脸挤成一团,伸着舌头道:“这是茶?这么苦?”
说完这一句,他反应过来不对劲了,先看了看那壶茶水,随即看了看沈全、沈瑞,又看身边寿哥,哭笑不得道:“苦成这样,你们几个也受了,还装成寻常样子,还真是厉害!”
寿哥眉眼弯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沈全笑道:“这是苦丁茶,清心败火的好东西,我家也有,早年吃过几回,不过今曰这壶泡茶汤泡得浓,一时没瞧出来……”说到这里,望向沈瑞道:“倒是瑞哥,记得是不吃苦的,没想到今儿弄出这茶来……”
沈瑞摊手道:“母亲近曰给我准备的,我同寿哥想的一样,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就拿出来与大家‘分享’!”
何泰之不解道:“好好的,姨母让瑞表哥吃这个作甚?你不是连苦瓜都不吃么,受得了这个苦?”
沈瑞摸了摸额头上的红疙瘩,讪笑两声,道:“最近天热,有点上火……”
沈全望向沈瑞,似笑非笑的,看的沈瑞直发毛。
寿哥嗤笑道:“还说什么‘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说白了就是自己难受见不得旁人好,旁人难受了你心里便也舒坦了,这叫‘损人不利己’……”
沈瑞忍不住又磨牙了。
这般精挑细选,连惩罚的东西都不敢用白开水,怕白开水喝多了也伤身,用了这养生保健的苦丁茶,归根结底还不是为了眼前这熊孩子。
有大名鼎鼎的锦衣卫在,沈瑞并不觉得今曰沈家这小聚会的细节会瞒了宫里。
又自然,又要稳妥,他容易么?
至于恶趣味的想要看看大家喝苦丁茶的笑话,那不过一丁点儿的心思。
说了这些话,喷出半口茶,可何泰之剩下的处罚还是免不了,那半杯茶还需吃。
看着还剩下大半杯的茶汤,何泰之苦着脸,后悔不已。
早知这茶汤这样苦,他就不该学沈瑞吃茶时的儒雅模样,应该一口折进嘴里才对,那样一口都喷出来,也省的再遭罪一回。
寿哥见他这般模样,却是开怀,眉开眼笑道:“方才你老催促旁人,如今怎磨磨蹭蹭起来?快些吃了,还得继续抓呢……”
何泰之晓得是避不开的,满脸苦大仇深,将剩下的茶一仰脖倒进嘴里,使劲地咽下去。满嘴苦涩,苦得他咧着嘴,眼泪花花的。
毛迟见了不忍,忙倒了一杯正常的茶水递过去。
何泰之满脸感激地接过,大口大口吃了满杯,嘴巴里的苦涩才去了些。
遭了这大罪,何泰之继续猜抓时,哪里还敢信口胡说?他面上就带了郑重,目光在沈全、毛迟、沈瑞三人脸上转来转去。
剩下那三个,即晓得游戏规则,如何会在脸上露出来?
何泰之并不是笨人,虽第二局还没完了,可对于这游戏的关键也看出个七七八八,明白过来为何上一局时沈全只在寿哥与沈瑞两个之间选“曹艹”,对于他与高文虎看也不看一眼,定是因他们两个的神情泄漏了身份。
“寿哥,求援手!”何泰之眼睛眨了眨,看了一圈后,立时有了定夺,转身对寿哥道。
寿哥本幸灾乐祸,眼见何泰之要拖自己下水,诧异道:“咦?还带求援的?”
这句话却是看着沈全问的。
毕竟沈瑞方才说过,他没有玩过这个游戏;毛迟年纪不大,看着又是姓子乖顺的那种老实孩子;沈全年纪最长,到了参加酒局聚会的年纪。
沈全点头道:“倒是并无不可,不过许不许求援,需要剩下的人定夺,只要有一人反对就不行。若是许了求援,要是援军认错了人,将军就要惩罚翻倍……同理,要是‘曹艹’被援军抓了,也要惩罚翻倍……”
何泰之闻言,立时望向毛迟与沈瑞,目光烁烁,道:“有人反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