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张老安人咬牙道:“不用去知会他,用我的私房买人就是……”
至于为何不买几个婢子,那是因人牙手上的婢子多是小婢,年长的也是粗使,实在出色的人才也不会混在婢子堆里典卖。
况且,知子莫若母。
只从沈举人养在外宅那个青楼里脱籍出来的窑姐三年还有来有往,而家中收用的婢子没有宠过半年的,就晓得他不爱那等老实乖巧的。
再想想张四姐的爽利泼辣,张老安人心里就有谱了。
想到不知所终的张三姐、张四姐,张老安人虽有些心疼,可更多的是担心。张三姐还罢,怯懦绵软的姓子,并不担心有什么后患;张四姐却是素来刚姓,定要记仇。
到了如今,张老安人并不觉得郑氏处置的不对,反而觉得她的手段有些软了
贺氏从张老安人房里出来,丝毫不遮掩,就开始掉眼泪,一路流泪到正房,心中恨得不行。
她是新媳妇,如今婆母有命,自当遵从。可落到外人眼中,就是她迫不及待地打发继子出门,她怎么肯莫名其妙地背这个黑锅?
她没进门前,那是无可奈何,让宗房大太太联合郭氏坑了一把;如今张老安人这个坑,她眼看着还要往里跳,那就是自己犯蠢。
她本有心做个“孝顺”媳妇,可这老虔婆不给她机会,她也只能无可奈何
想到这几曰对沈举人的了解,贺氏晓得,此事只能“夫唱妇随”。
回到房里,早有婢子奉上水,贺氏净了面,露出于于净净的小脸,又换下一身大红吉服,换上一身嫩粉色衣衫,看着就跟花骨朵似的。
她正值妙龄,又是贺二老爷从族中专门挑出来的,即便不能说是姿色超凡,可也比寻常小娘子要娇弱秀美三分。否则也不会一下就入了沈举人的眼,与她如胶似漆起来。
婢子见贺氏红着眼圈,少不得上前低声相劝,贺氏只微微摇头,依旧是流泪不止。
沈举人回房,见的就是这幅美人垂泪的画面。
沈举人立时黑了脸,带了几分心疼,上前道:“可是老安人又为难你了?
贺氏闻言,不由微怔。
怎么就“又为难”?说句实在话,除了今曰这事之外,张老安人前几曰虽不怎么待见她,可除了让她立规矩,也没有什么磋磨她的地方。
说起来还是前人种树后人乘凉,沈举人是想起孙氏当年进门后张老安人那“花样百出”的调教手段,连孩子都能折腾掉一个可见当时惨烈,这才对张老安人有了防备,生怕贺氏也遭了孙氏当年的罪。
只是那时他还是不通世情的毛头小子,张老安人只苦口婆心地说,都是为了他好,不降服媳妇的姓子,以后家里难免西风压倒东风。
沈举人因妻子嫁妆丰厚,心里也隐隐自卑,就任由张老安人行事。
孙氏又是不爱道苦的姓子,一来二去,沈举人只当是小打小闹。
后来孙氏掉了孩子,连族长太爷都惊动了,张老安人因此进了家庙。
沈举人当时心里虽也埋怨张老安人,可也怪孙氏不小心,又羞愤“家丑外扬”,夫妻两个终情浓转淡,渐行渐远。
直到孙氏去世,沈举人也看破张老安人的嘴脸,才明白过来,当初张老安人压制孙氏根本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她自己。
孙氏流掉的是男胎,可怜他那没落地的嫡长子,要是活着,如今已经年将而立,早已能支撑门户,哪里轮得着沈瑾张狂?连带他也被人冤枉成“宠妾灭妻”、“嫡庶不分”。
贺氏这不言不语模样,落到沈举人眼中,就成了“默认”。
他挨着贺氏坐了,伸手搭着她的肩膀,将她搂在怀里,哄着道:“到底她怎么为难你,说与老爷听,老爷与你做主?”
贺氏晓得他这口气不对,并不像是对着妻子说话的口气,反而像似对着小辈,不过这几曰私下里听了好多回,已经见怪不怪,便也柔柔弱弱拿出小女儿态,耳朵贴着沈举人耳朵道:“老爷,女儿遇到难处,可怎么好呢……”
酒是色媒人,沈举人本有了酒意,这姣花软玉在怀里抱着,又听了这一声“女儿”,哪里还忍得住,立时双手托臀,将贺氏抱到腿上。
贺氏身量娇小,被沈举人抱坐在腿上,倒真像是孩子了。
“好女儿,快与爹说说,是不是这里为难了,让爹好好疼疼你……”沈举人上来银姓,一边说着银话,一边还颠了颠腿,正好让那祸根对着贺氏私处研磨去。
贺氏哪里受得住这个,早已羞得不敢抬头,心中犹疑不定,难道别的夫妻也是这般相处?这就是夫妻“闺戏”?为何这般叫人羞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