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她几乎要站立不住,倒将下去……
亏得被人抱扶住。
荀书玲身边并未带侍女,抬起眼帘,便看到一张温柔关切的脸,急急唤她,“表姐,你有没有事?”
“宛歆?”荀书玲喃喃道。
许宛歆的母亲是荀书玲的姑母。
今次设席,荀书玲将姑母和表妹都邀请在列。
此刻,荀书玲整个人状态都很差,脸色惨白,像随时都能晕过去。
许宛歆将人扶去石桌旁坐着。
忽略被扫落的茶盏,重新倒了杯茶给她,关切道,“表姐,叫太医来与你瞧一瞧?你的脸色很差。”
荀书玲摇头,靖王府设宴,她是主家,再如何也要撑到宴会结束。
许宛歆是最善解人意的,她很懂得体谅别人的苦楚,等到荀书玲缓过这一阵,面色好些,便扶她回去换了衣衫。
接下来的一整日,她都帮着荀书玲招待女眷,省了靖王妃不少心力。
……
“浮生半盏”已经经营得有模有样,也有了固定的客源,是京城女眷们聚首邀约的首选。
念兮便将更多的精力都投入六疾馆上。
慕表姐时常为此打趣她,“你如今倒修成个菩萨了。整日里善心大发,这边挣些银钱,紧跟着就捐去六疾馆里去。”
随即哀叹,“你不在,我连美少年也没得看了。”
这说的是周言礼。
周言礼的长相,从前在金陵便独占鳌头,到了京城,也依旧是独一份的优越。
用慕表姐的话说,周言礼是取代顾辞、裴俭的,京中少女们新一代梦中情郎!
念兮问,“那顾辞之前呢?”
王慕宜如数家珍,“小七他爹,陆闻笙!”
铺子里许多小姐妹听说周言礼是念兮的弟弟,都明里暗里与她套近乎。
念兮对此也是乐见其成。
她与言礼一处时,时不时就会偶遇其他闺秀。
次数多了,周言礼满脸幽怨,“姐姐,你是故意的。”
念兮当然不肯承认。
可周言礼也有自己气人的本事。
譬如朱小姐肤色暗些,他说人家牙齿真白;
刘小姐眼距宽些,他说人家两个眼睛王不见王;
秦小姐脸盘大些,他说人家容得下万水千山……
总之是将想要亲近他的姑娘通通气走。
念兮气怒,“你将我的客人都气走了!”
周言礼比她还理直气壮,“生成我这样,若是站在丑人旁边,其实对她是一种残忍。”
念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