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你爸也小家子气了呀1
悠悠才不管容先生是不是小家子气呢,只特别精神地瞅着老妈,瞅着那么出神,让做新妈妈的很快忘了不悦。乔云雪眉眼弯弯地捏捏小东西的鼻子:“嗯,要记着妈妈的模样,以后不许忘记哦?嗯,你这是在笑话妈咪么?”
可不,悠悠小宝宝弯了眼睛,看上去就像在笑。
赵美香有些诧异,但她是经过正规家政公司培训出来的,有职业道德,所以什么也没有说。静静地逗着小丫头儿。
舒渔回来了:“云雪,走哪根线?”
告诉舒渔路线,乔云雪悄悄抱紧了悠悠。
别克一个拐弯,开上大道。可正要拐上高速入口时,一辆黑色小轿车十分巧妙地挡住别克的去路。
“是你?”舒渔皱眉,摇下车玻璃,有些不悦,“兄台,想干啥?”
对方也摇下车窗,扬眉,彬彬有礼地颔首:“我姓贺,京华集团的法律顾问,容老先生的私人律师。你好,我有急事找容少奶奶。”
律师?
乔云雪心理忐忑了下——她拐走容家长孙,还不到一个小时,不会这么快就被发现,并且逮住吧?
见她没有作声,贺律师更加有礼,笑得相当职业而可亲:“容少奶奶,我受容老先生所托,有十分重要的事得告诉容少奶奶。如果今天容少奶奶不肯听,我只好一直跟着了。”
“我呸1一听是个甩不掉的牛皮糖,舒渔不高兴了,“什么律师,你就一私家侦探。云雪,我们不理他。”
贺律师洋洋一笑:“工作而已,承让承让1
舒渔拧眉:“不承让!既然知道这是容家少奶奶。你也应该知道,容家少奶奶正在坐月子,不适合见客人,也不适合多说话。让开,我们得赶路。”
“舒渔,我们后退,走另外的线。”乔云雪轻轻和舒渔说。
舒渔果然合作,一个倒车,再一个大拐弯,别克拐上旁边的路,把黑色小轿车抛开了。
“唉——”乔云雪轻轻吁了口气。
“云雪放心,他再也追不上了。”舒渔得意极了,“我的车,他要追上,我跟着他姓。真是的,人家女人要安静地坐月子,他追个什么劲……”
舒渔的声音嘎然而止。他懊恼地发出声:“***1
前面的路口,又是那辆国色轿车。
贺律师伸出脑袋,十分诚挚:“容少奶奶,职务所在,得罪得罪。如果今天我不能和容老先生的决定传给容少奶奶,我明天就会从律师界消失。请容少奶奶看在我家有老母亲要赡养,不能失业的份上,照顾一次。”
果然律师就是律师,这话简简单单,却无可挑剔。
“真烦人1舒渔恼怒而无可奈何,口不择言,“你公公咋就这么狠。”
乔云雪无力地靠向车窗:“舒渔,我们回去1
如果有事要说,还是回别墅再谈。她的行踪,一定不能让和容家有关的人知道。
别克掉头向别墅赶去。
“谢谢容少奶奶1贺律师露出个赞同的笑容。果然紧跟随后。
回到别墅,乔云雪吩咐保安:“不管是谁,一律不许放进来。就说主人都不在家。”
让悠悠小饱一回。吩咐舒渔稍等,乔云雪这才朝贺律师颔首:“请1
乔云雪把贺律师让进二楼画室。
贺律师紧跟而入,十分慎重地转身关好门,露出十分职业的笑容:“这件事,非常重要。”
“什么事?”乔云雪困惑——看他这个样子,和她悄悄离开的事,似乎没有关系。
那还有什么事?
贺律师把黑色小皮包放到桌上,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拿出一叠文件。从里面抽出一份来,慎重地交到她手上:“这是容老先生的遗嘱。”
“遗嘱?”乔云雪暗惊,再也坐不住,站了起来,轻颤着问,“我公公他……”
难道公公他这么快已离开人世?
“容少奶奶别着急。”贺律师笑了,“容老先生应该还没有事。这份遗嘱,容老先生预告嘱咐我,说容少奶奶生完孩子的第三天,一定要趁早告诉容少奶奶。”
乔云雪这才轻轻吁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可是,公公怎么这么急着要把遗嘱内容告诉我?”
贺律师笑了笑:“这个我也不清楚,可能容老先生有他自己的想法。”
“哦?”公公为什么这么做?乔云雪不明白。
“来,容少奶奶请看……”贺律师指着文件,“这个,就是容老先生要求,我必须今天告诉容少***内容。”
乔云雪接过文件,一字一字地看下去。每看一个字,她神情惊骇一分——
“京华名下,容长风所有的七成股份,全部交由儿媳乔云雪。从容长风逝世的一刻起,京华最大的董事将是乔云雪。并从这天开始,乔云雪就任京华董事长。”
这怎么可能!
乔云雪指尖轻颤,文件轻轻飘落。
贺律师一把接住:“这个可不能丢。太重要了。”
乔云雪错愕地瞪着贺律师,默默无语。
贺律师拿出另外一份:“这是容老先生的临终遗愿。容老先生表示,他什么时候过世,容少奶奶就什么时候打开看。”
乔云雪机械地接过那份文件,默默地抓紧。
贺律师拿出第三份:“正本我保存一段时间。容少奶奶可以保留这份遗嘱的复印件……容少奶奶,你怎么了?”
乔云雪神思恍惚:“它的内容,容谦知不知道?”
“容老先生给这份遗嘱签字时,容先生和我,另外还有一个公证人在常”贺律师清清楚楚地告诉她,“容先生对这份遗嘱完全没有意见1
默默合上眸子,乔云雪明白了:“我知道了……”
贺律师站了起来,拿出一张纸:“请容少奶奶在这里签个字,说明容少奶奶看过这两文件。谢谢容少奶奶。”
默默签了字,乔云雪坐下。
“我先走了!再见1贺律师向外走去。
“等等——”乔云雪声音轻颤,“如果……我不肯接受这份遗嘱呢?”
“啊?”贺律师大吃一惊,不可置信地瞪着乔云雪,“容少奶奶你……”
京华整个财团的资产,居然有人不要?
“我不接受这份遗嘱。”乔云雪一字一顿地告诉他。
贺律师摇头:“容老先生表示,如果容少奶奶不要,就让他们父子几十年的心血毁于一旦,可以宣布京华破产。不过容老先生说,容少奶奶一定不会无视京华职员失业,众多家庭陷入困境。”
“……”张张嘴儿,一个字也没有吐出来,乔云雪默默坐下——容长风明知她心善,怎么可能弃京华民生不顾!
容长风父子,狼狈为歼,腹黑一心,把京华砸到她头上。
这对父子明明在用整个京华,阻住她的脚步……
舒渔的声音传来:“云雪,我们什么时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