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连这个都要管?虽然有孕在身,可乔云雪向来动作敏捷,脚底下不慢,一个闪身,避开司徒老太太的亲密接触。却反手抓住司徒老太太的胳膊,没让近八十岁的老太太来个扑上土地老公公。
这土地老公公可是大理石做的啊,老太太扑上去可是要命的。
刚一站稳,司徒老太太就又伸手过来:“好女人才不会把男人的钱包死死抓在手里。”
“我就拿。”乔云雪米米笑着,还朝容谦眨眼睛,“本来男人的钱就是用来养老婆孩子的对吧?容谦,你总算进步了。我会奖赏你的。”
“谢谢。”容谦一本正经地颔首。
“这……”司徒老太太瞪着不受教的容谦,气得揉胸口,“唉,现在这男人不像男人,女人不像女人……”
难不成司徒家还是军统主义思想,男人为天?乔云雪撇嘴儿,早跑向三楼:“我先把卡收起来。”嘿嘿,她小跑着,小嘴儿都合不拢。容谦第一次交钱包哦,是不是他和她一样,已经完全把这家当成家了。
老太太哪比得上乔云雪灵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乔云雪消失在楼梯上。
乔云雪再次下来的时候,燕子和凌云岩也回来了。燕子二话不说,先跑去厨房。一看厨房没动静,可就嚷嚷了:“嫂子,饿死了。我要吃饭。人呢?怎么没人做饭啊?”
“我做。”容谦和缓的声音从客厅传开。
“嘎?”容谦做饭?这不谛于平地起惊雷,乔云雪受了惊吓,步子一乱,整个身子向前倾,危机重重。
燕子急了:“嫂子呀——”要冲,被凌云岩一把拉住,他年轻人手脚快,三两步就到了乔云雪面前。
可扶住乔云雪的,是容谦。
乔云雪第一次发现,原来容谦也会有脸色发白的时候。明明惊魂未定,可瞅着容谦的脸,乔云雪却噗哧笑了。但她的笑容慢慢凝固,卡在容谦凝重的眸子上。
“宝贝,下次不能再这样吓人了。”容谦语气轻轻的,居然给人劫后余生的感觉。他的长臂,轻轻落上她纤细的背,环住她整个身子,慢慢收紧,把她紧紧搂在怀里。
这般凝重而紧张,乔云雪原本平静的心,在容谦的注视下渐渐心跳加速。慢慢地,她把小脑袋紧紧窝进他胸膛,嘴儿悄悄勾起,眸子却渐渐湿润……
在这一瞬间,她有了做妻子的真正感受。虽然他们没有甜言蜜语,没有山盟海誓,可这瞬间,她明白,他们会好好地一起走下去。就算有风雨,也一定会好好在一起。
“唉——”司徒老太太在叹息,但不知道在感慨什么。那懊恼的神情还真让人觉得又好玩又可恨。
“怎么啦?”司徒老爷爷和司徒奕这时走了进来。
司徒老太太摇头:“没事……”
乔云雪这才拉着容谦的衣袖,稳稳走下来。
“那……我做什么?”乔云雪好笑地问。
容谦却认真地皱眉,想了想,大气地一挥手:“燕子洗碗,云雪盛饭。”
“好。”乔云雪抿嘴儿乐了。风水轮流转,幸亏她是孕妇,要不哪能摊着这么轻松的活儿。
“哥呀……”燕子却噘着嘴儿,不悦地看着自己秀好的指甲。这么漂亮的指甲,如果去洗碗,该是多大的损失。
“哥,你会做饭么?”燕子质疑,“哥啊,虽然我也喜欢aa制,不过这aa制分配得也需要科学才行。”燕子跟前跟后地等答案,摆明不相信容谦能让她不饿肚子
容谦一脸凝重:“试试看。”
“唉——”燕子毫不犹豫地送给容谦一声叹息。老哥以为是搞房地产啊,手到擒来。
凌云岩笑吟吟地跟着容谦进了厨房:“既然aa制,我也来帮容总做饭。”
“啊?”燕子皱眉,“你会做饭吗?”
燕子那神情,太瞧不起人了。不等凌云岩说话,乔云雪早拉了燕子出来:“我们一起整理客厅。”
“请问这是做什么?”司徒奕立即凑上前来问。
“家务aa制。”乔云雪一指茶几,“司徒先生,那是你看完随便放的吧?请帮忙整理好。”
“啊?”司徒奕一愣。
容谦的脑袋从厨房门口探出来:“入乡随俗。司徒先生,请合作1
“我……我……”司徒奕眼睛越睁越大,“我……几十年没做过家务了。我可是中将,不是给你干活的保姆。”
燕子一瞪他:“鄙视!你是中将关我们什么事?我告诉你,别以为你说是我叔叔,我就当你叔叔了。今天你要是不干点活,就请出去餐厅吃饭。”
“……”司徒奕噎到了。
乔云雪噗哧乐了。不再管燕子,自个儿整理桌子去。
燕子也哼哼着准备把要用的碗碟都搬出来用。可是大小姐想偷懒,一下子搬出太多,一个没弄好,一大叠高脚杯全哗哗地落了地。这地可都是大理石啊,应声全碎了。
“妈呀1燕子带着哭腔,委屈极了。慌忙蹲着身子收拾地上的碎片。
“我的天1司徒老太太两眼冒烟,实在看不下去了。虽然年岁有了,可一身轻快,居然小跑着到厨房那边:“容谦,我和你说,燕子可不是干粗活的姑娘。要是这样的话,我还带回北京了。”
凌云岩笑吟吟地接过话儿:“奶奶带燕子去北京,你是想燕子单相思么?这样会伤燕子的心。”
闻言,燕子不哭了。石化了,蹲在地上,歪着脖子,打量着那个演戏演得入迷的凌云岩。他去演艺界一定一举成名。哥真是太伟大了,居然能请着这么好的演员。清华学子果然不同凡响,建筑系的都能有人家演艺学院的专业技能。
乔云雪赶紧蹲下帮着燕子收拾碎玻璃。
司徒奕蹙紧长眉,打量了半天之后,拧着长眉去收拾茶几上的报纸。
“你瞧这……”司徒老太太一会儿瞄瞄这个,一会儿瞄瞄那个。急得跺脚,回来一把夺了司徒奕手中的报纸,扔到桌上,“我们司徒家的男人可不是干这些事的。”
司徒老爷子也愣住了,走到厨房门口愣了半天,最后还是没作声。想必这位老司令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家里要男人做饭。
“真看不下去。气死我了!气死我了1司徒老太太捂着心口,吆喝,“容谦,你住手,你是干大事的男人,怎么可以被一个厨房困祝”
容谦手忙脚乱间,还是非常礼貌地回答司徒老太太:“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啊?”老太太着忙了,“你在说什么?”
凌云岩笑吟吟地:“就是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老太太快被这两个男人绕晕了,回头不客气地训乔云雪:“我们司徒家的男人哪个扫过屋子,可个个依然扫天下。”
司徒老爷子和司徒奕暴笑。可一看见容谦和凌云岩一本正经在厨房忙,又讪讪地住了笑声。
老太太气得在客厅转圈儿:“这地方住不下去了。我的天,哪有这么不懂事的女人,居然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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