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长风表明,“我有我的底线。”
容谦凝着杯中的浓茶,语气淡淡:“我要单独和爸谈谈。”
白玉瑶立即白了脸儿,但不敢多说,转身离开。
白玉瑶一离开,容长风瞄瞄儿子:“说吧,什么事?你最近在业内干的缺德事,差不多业内都胆寒,人人送你笑面虎的称号。没人敢拦你的路。我觉得你现在八面威风,不应该找我。”
“我来,是谈云雪的事。”容谦放下茶杯,长眸凝着父亲,“她前几天在电梯里遇上爸。爸……有给她难堪?”
“什么?”容长风怒,“她才给我难堪……容谦,你长进了。一年回一次家,居然为了*来找我?”
“爸不喜欢我身边有女人?”语气淡淡,容谦平静地与父亲对视。
容长风怒气冲冲站起:“我恨不得天下的女人都来找你,恨不得你被女人压死1
说完,老人家自觉不好意思,别开脸,看旁边的白墙壁,可越想越心里不舒服,训开了:“人家豪门子弟都是闹*债,变着法儿玩女人,什么*震车震船震样样都来一手。你倒好,都成了和尚了。我容家的后代,都还不知道在哪里。你难道没看到,洛家的孙子都一岁多了,最近听说洛少帆还要离婚,又有喜欢的女人,很快二婚了。你呢,你的女人在哪里?”
容谦扬眉,瞄着父亲。
被儿子瞄着,容长风的老脸慢慢变红,轻咳一声:“我不就是为你着急。”
“我女人不见了。”容谦淡淡的。
容长风呛到了,错愕地瞅着儿子,摸摸儿子的额头:“没发烧。”
再一想,容长风忽然站了起来,急了:“难道你不能人道,喂不饱女人?”
容谦平静地瞧着父亲。
容长风老脸通红,在儿子镇定的目光中讪讪坐下:“在你面前,神仙都会急。我那天没为难她,就只考量了她一下,她有点小聪明,过关了。气的是我。”
“爸没动她?”容谦深邃的目光凝着父亲双眸。
“我动她做什么?”容长风冷哼,“就是生个私生子出来,好歹我容长风有后了。”
容谦站起,唇角微勾:“爸还有容靖,总会有后代。”
容长风脸一僵:“我比较相信你才是我儿子。所以,你如果没给我孙子,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我去上班了。”容谦朝前院走去。
“等等——”容长风憋着气儿跟上,“她怎么不见了?要不要我动用关系找?”
容谦瞄瞄父亲:“我有关系。”
容长风气闷。甩甩手,示意容谦快点滚。
容谦转身就走。
一见儿子加快脚步,容长风又变了脸:“你就知道上班!天天上班!就是这样才不惹女人喜欢!八成那女人嫌弃你不懂情趣,失望了,跑了1
容谦停住脚步:“那……爸上班管公司,我找个女人谈恋爱?”
“咳……”容长风呛到了,瞄瞄儿子变冷的脸,容长风闷哼,“你就不能和我多说点她的事?乔云雪?这名字我听着总是觉得很熟悉?是哪家的名门闺秀?既然肯跟着你,应该会爱你,怎么说走就走?这种女人你也喜欢,你年纪轻轻患青光眼了?”
容谦蓦地转身,瞄着父亲,紧抿薄唇,却不发一言。
容长风软下来:“你给我她父母的名字,我去找他们父母提亲。佩蓉那边,我会亲自去和赵局长解释。”
“等我找到她再谈这个。”容谦阔步离开,拉开车门,奥迪驶离别墅。
看着远去的奥迪,容长风精瘦的身躯却微微一颤。
“长风……”白玉瑶悄悄走近,担忧地扶住容长风。
“唉……”容长风拧眉不语。
白玉瑶轻轻的:“长风,你后悔拆散了他们吗?”
“那个女人现在在哪?”容长风似乎耳语,幽幽叹息。
白玉瑶犹豫了下:“好象听说,年初人在法国。现在就不知道在哪了。不过,打听到了也没用,那个女人……太傲气了。我们当初做得太绝了,不怪容谦现在防着我们。瞧,如今养个*快半年了,京华上下的员工全都知道,燕子还和她住一起,就我们不知道……”
白玉瑶没有再说下去。
容长风不语,抬手,示意白玉瑶不要再说下去。
回到后院,容长风拿起外套穿上。回头朝楼上喊一声:“王司机,送我一程。”
“长风?”白玉瑶担忧地跟上来。
“我去查查这个女人。”容长风叹息,“我就不相信有女人舍得离开我儿子。应该有点原因。不管怎么样,容谦愿意和她在一起,总比当和尚道士强。但愿……”
“哦?”白玉瑶疑惑地看着丈夫。
“但愿她不要傲气。傲气的女人……太不可爱了。”容长风坐进宾士,示意王司机可以开了。
白玉瑶脸儿一抽:“长风,你还是拿自己的眼光去看你儿子喜欢的女人……”
“有么?”容长风冷哼,“我们是父子。我如果喜欢,容谦自然会喜欢。”
“……”白玉瑶无语。
京华总部。
容谦站在阳台上,久久凝着一个方向。
“容总。”一个平和的声音传来。
蓦然转身,阔步回到办公室,容谦盯着面前的男人:“说。”
“我借着关系,把洛少帆身边的亲信都打探到了,没找到蛛丝马迹。”云涛说,“而且,这两天洛少帆的生活非常规律,没有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颔首,容谦挥手,示意云涛离开。
涛走之前,欲说还休。
容谦挑眉:“哦?”
凌于涛犹豫了小会,才小心翼翼地:“刚刚洛少帆去了新加坡。所以,这事应该与他无关。”
是么?
“还有,苏青兰最近一直在烧香拜佛……”凌云涛说。
“我知道苏青兰的动静。这事与她无关。”摇摇手,容谦坐下,陷入思索。
“容总,有消息我会告诉容总。”云凌云涛离开了。
“我猜,会不会云雪自己躲起来了?”钱涛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中肯地建议。
压上太阳穴,容谦淡淡地:“她不会让父母担心。”更重要的是,她是去坐飞机,但人没有上飞机。
“那还能有谁打她的主意?”钱涛拧眉,“你的对手也就只有龙基,她的对手只有苏青兰。我绝对相信,赵佩蓉是不会干这种事的。”
容谦不语,示意钱涛离开。
也许他要自己想想,冷静才有思路。钱涛理解,配合地离开他的办公室,还顺手帮容谦带上-门,挂上“工作中,勿打扰。”
一转身,钱涛吓了一大跳:“燕子,你想干嘛?”眼睛都红成兔子眼了。
燕子撇嘴儿:“我没干嘛1
“那你哭什么?”钱涛哄她,“别哭了,容总正烦呢1
燕子瞪他:“我没哭,我感动呢!我知道哥愧疚才娶的嫂子,我急死了。可是现在,我觉得哥有点懂得爱了……呜呜……我真的想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