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钱端礼点点头,“棋力本就不如你。”
又道:“然后那人若是生,则是李凤梧的转机,但不论生死,对汤思退也言,影响都不大,汤思退只需要知道这个事实,并拿到一些确凿证据就行。”
顿了一下,“所以真正在意那人生死的,仅李凤梧耳。”
钱端义没有屠了兄长的大龙,而是在无关紧要的地方落了一子,道:“全凭兄长之计,才能保得周全,愚弟今后再不敢擅作主张了。”
钱端礼沉默了一阵,浑然没发觉大龙已死,叹了口气,“现在就是那个焦寒,让人定不下心来,此人究竟是谁?”
钱端义心中一沉,“兄长也没有定断?”
钱端礼摇头,“此人太过神秘,若是有心人布局,则在三五月前就开始,着实的老谋深算得厉害,而且这个焦寒能知晓梧桐公社藏有那种东西,怎么看都和你、郭师元二人有着不菲的关系,但你二人却都没做过此举,是以这人的身份,已是一个谜。”
钱端义默然不语。
许久,才实在没办法让了,只好把兄长的大龙屠掉,一边说道:“兄长,你说官家会不会让赵镰的人也跟去?”
钱端礼捻子,绞尽脑汁才想出一手,落子之后摇头,“官家并不关心是谁做的这事,他只关心,这三个推背图说的什么事,是好是坏,最后才会问责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所以他暂时不会去管那个人。”
又道:“这才是为兄担心的地方,官家先看好坏,再问责,这两件事有轻重前后之分,但绝对都要发生,好在如今亡羊补牢及时,不至于牵连到我。”
叹了口气,“咱们钱家,真的经不起折腾了。”
钱端义对兄长这一步棋,简直有些不忍直视,心中暗道,若是兄长仕途的棋力也如围棋这般,钱家不知道没落成什么样子。
……
……
和钱端义一般,赵昚确实知晓了这件事。
钱端义府上的人去了郭师元府邸,本以为是正常的仕途交往,却不料今日曾觌来报,说郭师元府上一位护院武师出了临安,前往广西南路了。
郭家的老家并不在广西南路,那个武师的老家也不是。
在这个节骨点上,郭师元府上的武师前往广西南路作甚?
赵昚略有不解。
但并没有深究,当务之急,是三张图的解图,经过这几日的点拨,想必黄冲和郭铭已经知晓了自己的意思,两人解出来的图,大概不会太差。
只是下午时分,在垂拱殿没坐多久,有太监前来,说上皇请自己去一趟德寿宫。
赵昚暗自诧异,父皇找自己什么事?
谢盛堂在一旁轻声道:“大官,您忘了,上午时分,内侍省那边传来消息,说道士皇甫坦有事求见上皇,老奴汇报于您,您点头应允了。”
赵昚愕然,“皇甫坦?就是那个将李凤娘举荐给父皇的道士,皇甫坦?”
谢盛堂点头,“应该是的。”
赵昚沉默了一阵,才叱道:“些许装神弄鬼之辈,也真是呱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