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简雍跟刘元起商量之后,决定留下一个德高望重的管家,带着少量的工匠继续监督慎陵的修建,其余众人全部跟随队伍,南下青州与刘怜汇合。
他们两方人马几乎同时出发前往临淄,可行进速度却大相径庭。
刘怜手下都是精锐护卫,各个弓马娴熟,赶回临淄只花了五六天。
简雍他们的速度可是慢了许多。这一路不仅有老弱妇孺,还有不少作坊使用的大件器物,拖慢了行进速度,一天只能走二十来里。
一行人南下七八天,方才穿过德州,进入平原郡境内。
“元起!多年不见,风采依旧啊!”
“子平!”
刘元起、刘子平二人也有十多年没有见过,老年重逢自然有说不完的话。
队伍行进速度甚慢,不宜过多耽搁。只留下刘元起、刘雯在平原稍待些时日,其余大队人马依旧慢吞吞向齐国境内前进。
刘怜满心欢喜地回到临淄,以为能见到简雍这个最佳损友,可是却扑了个空。
时间一天天过去,眼看九月都过半了,仍不见他来临淄越自己汇合,气得他跳脚大骂,恨不得亲自赶赴河间,把他绑来。
“启禀州牧,平原刘郡守有书信传来!”
刘怜接过信简,只扫了一眼,就噌的一声站了起来,急冲冲地问道:“信使在何处?”
“就在屋外!”
“快把人叫来,本州牧有事问他。”
“是!”
少顷,有一信使满面倦色,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就要对刘怜行礼。
刘怜赶忙上前拉住了他,直接问道:“信中说吾父母、妻子与简雍一道,包括大量刘氏族人,已经到了平原郡,正向临淄赶来,此事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小人临来之时,队伍已经在安德港登船,此时恐怕已经顺流而下,到了乐安境内。想来最多再有大半月,就能抵达临淄。”
“好!”刘怜兴奋地一拍手:“来人,将这位信使带下去好生安顿!”
说完,他便兴冲冲地跑出住所,向陈纪等人办公的府衙跑去。
“元方,元方!”
人未至,声先到。不用猜,这一定是自家那个甩手州牧刘怜到了。
这些日子,陈纪等人是痛并快乐着。痛的是府中人手不够,且新人太多,劳心劳力不说,还总会出岔子;快乐的是,自家州牧对他们完全信任,从不指手画脚,他们可以完全按照心中的美好愿景,发挥自身才干。
刘怜无视了他们脸上悲愤的表情,直接道:“吾父母与妻子、族人离开幽州老家,南下前来投奔,此时已经抵达乐安境内。吾欲征调一些骡马、大车,前去接应。”
陈纪等人对视一眼,主簿高堂隆起身道:“此时已经接近入冬,城内的骡马、大车多已经派发出去支援屯田、徭役,短时间恐怕凑不出许多来。”
刘怜闻言脸色一下子垮了下来。可高堂隆所说的乃是事实,他也没有办法,只能无奈地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反倒是一边的兵曹薛悌说了一个好消息:“武安国将军在外巡视多时,此时正在乐安境内准备返回。他军中辎重粮草消耗大半,定有许多空置的大车。州牧何不发信与他,使其前往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