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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二人突然郑重其事地对自己行礼,陶谦赶忙拉起二人:“莫要行此大礼!你二人既然心系天下,有匡扶汉室的志向,谦这里有些小建议,说与你们听。”
“使君请讲!”
“其一,你兄弟二人如今羽翼已经丰满,但根基不稳。我知玄德手下如今已有兵马数万,战将数十人,可打仗不只是看兵员多寡,后勤保障同样重要,而这些就是你们的软肋!”
刘怜忍不住道:“怜身为青州牧,已经将青州打造成铁桶一块,供养吾兄大军不成问题,何谓根基不稳?”
“铁桶一块?”陶谦笑道:“早在张白骑南下之前,就有书信从北方传来,告诫吾要小心你们兄弟谋取徐州!”
“啊?!”
见兄弟俩一脸吃惊的表情,陶谦严肃道:“你们毕竟不是世家大族出身,又不是青州本地人,那些世家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也是正常。我就怕大乱一起,关东大族只需登高一呼,你这青州牧瞬间就成了无根之萍,任由他们拿捏!”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别的不说,倘若袁家派遣孔融孔文举持诏命入青州,恐怕青州六郡国顷刻间就能投降大半!”
“……”
“这还只是第一点。其次,你们必须在世家大族对你们动手之前,抢先把大义占住。”
“占住大义?”
“对!”
刘备被这话弄得摸不着头脑:“何谓占住大义?”
“使君的意思是,挟天子以令诸侯?”
“德然!”
听到这话,刘备不由厉声训斥道:“怎可说此大逆不道之言!”
刘怜赶忙改口:“是怜失言,该死该死。怜的意思是,奉天子以令不臣!”
“……差不多是这样。”
“可皇帝现在身在洛阳,被宦官跟世家大族重重包围,我兄弟二人身在外地,根本没可能与他们竞争!”
“这便不是谦能解决的了!”陶谦摇了摇头,接着伸出第三根手指:“还有第三!”
“关东世家再难缠,多少还讲些道理。你们还需要提防关西、凉州的军阀。”
“比如……皇甫嵩?”刘备有些不确定地疑惑道。
“使君说的,恐怕是董卓等人吧!”
“哦,德然还知道董卓?”
“董仲颖威震并州、凉州,怜早年在这两地行商,多有听闻其人其事。”
“董仲颖出身豪强,本身还有些谋略,可他手下的凉州军阀,却是粗鄙不堪,加之军纪散乱,常常侵扰当地百姓。”
“既然如此,凉州兵马也属于乌合之众,又何须小心?”
“凉州兵马骁勇,恐怕还在幽州、并州边军之上!”刘怜沉声道。
“是极!谦之前跟董卓一起,在凉州平定边章、韩遂之乱,对他们的战力颇有了解。”
陶谦想起当时的场景,仍有些心有余悸:“恕我直言,你们兄弟二人手下的这些兵马,根本不是那些边军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