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然,汝今日干了件利国利民的大事!”
出宫的路上,原本不太待见刘怜的大臣们,见这小子当真劝回了皇帝,对他的印象也有所改观。虽谈不上欣赏,也没有之前那么讨厌了。
弟子出了风头,卢植这个老师也与有荣焉,笑眯眯地朝周围相好的大臣拱手致意。
皇帝扯谎这事儿,刘怜是不能瞒着卢植的。在回去的马车上,他仔细把个中缘由讲给卢植、刘备听。
听到刘宏认怂只是权宜之计,后边还是不出席仪式,卢植长叹一口气道:“陛下怎能,怎能如此……”
“卢师莫愁,陛下不是会下令由郡王或者皇子代替主持么。”刘备见卢植眉头紧锁,劝慰道。
“当今陛下有两子。次子协方才四岁,自是不做考虑;长子辩常年寄养于道士之手,胆小懦弱,不通礼仪,如何主持得了大典?”卢植眉头紧锁,想了半天才道:“如此算下来,这操办大典的差事,恐怕要落到你那丈人头上!”
“刘续?”刘怜吃了一惊:“朝中群臣恨透了安平王,如何能答应?”
“事到如今已由不得他们,他们不答应也得答应!”
刘怜思前想后,觉得这事八九不离十,得事先跟刘续通个气,于是告别了卢植之后,与刘备直奔安平王府。
此时刘续正在书房与人谋划什么,听闻管家传报,刘怜、刘备求见,便让那人稍事等候,自己先来前厅接见兄弟俩。
“贤婿今日劝谏有功,大放光彩,可喜可贺呀!”一进门,刘续就开始了他的彩虹屁。
刘怜无视这个便宜丈人的夸赞,径直道:“那只是皇帝的权宜之计,马上他就会装病,下旨要求一位郡王替他主持大典。”
说道这里,他与刘备对视一眼,抱拳道:“我兄弟二人与卢师商量之后,都觉得此事会落到您身上,还需早做准备!”
刘续听闻这个消息,先是有些惊愕,随即便是狂喜:“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好!”刘续狠狠地击了一下掌:“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本王正愁缺个由头,寻那些老梆子的晦气,这事儿来的正好!”
他随即起身道:“贤婿这消息十分重要,本王还需进宫面圣,主动接过此事,以免出了差池。”
说罢,他直接无视堂内的哥俩,转身走进后堂书房,与那书房中人商量对策去了。
刘氏兄弟见刘续已走,也不在这儿久待。出了府门,刘备淡淡道:“德然,安平王今日的精神状态,像极了一个人。”
“广宗城中的张角!”
“对!都是心如死灰,漠视一切。兄怕他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来,连累了你!”
刘怜思前想后,也猜不出刘续的临死一击,到底想干什么,摇摇头道:“不用理会,刘续极为爱护闺女,必定不会行抄家连坐的勾当。婚约已定,只要郡主过门,我等与他就再无瓜葛!”
再说刘宏这头,自打得了妙计躲开斋戒之苦后,就躲在西园暖阁不出门,连平日里最喜欢的裸泳也不参加了。
正月初二中午,就在安平王刘续入宫面圣之后,宫中突然传出一个消息:陛下斋戒一日,身体有恙,眼下卧床不起,恐怕不能主持初六的大典了。
不过春耕祭典乃是大事,决不可因此废除。两位皇子年纪尚幼,故委托安平王刘续代替皇帝,操办此次大典,一干公卿,必须听从刘续吩咐,不得有误。
刘续得了诏命,当即下令洛阳所有文武官员及勋贵,将手头工作交接给吏员幕僚,于初三早上辰时在灵台集合,随后按照礼仪列队进入明堂辟雍,环绕大殿坐下,斋戒三日,以示心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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