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越王李贞和天巫宗勾结,共同出手劫夺江南道、淮南道运往京都的贡赋,历年总计不低于数百万贯。特别是今年春上,一次就抢走了五十万贯之多,”狄仁杰小声向两人介shào自己前期调查的情况。
狄仁杰早就曾在汴州担任判佐,对一干官府情弊非常清楚,更对运输耗费了如指掌,何况他来淮南前经过汴州,多方打探运河之上的漕运情况,大致估算出官府所谓漂没的成本。
“江淮两地官府在中间起什么作用?”李荣问道,“担当了什么样的角色?”
这么大的数目,这么大金额的金帛说漂没就漂没了,要说官府毫不知情就太小看这些处于顶层的精英了。显然某些官员和越王、天巫宗沆瀣一气,纵容后者劫夺贡赋,事后还为他们百般掩饰,当然更从其中分润一二。
“官员?”狄仁杰哂笑道,“刚才出去的泗州刺史赵本质释褐越王府参军,广州都督琅琊王方庆,起家越王府参军,吴郡陆象先曾任扬州参军,这些南方豪门子弟尚曾托庇于越王门人,你可以想xiàng越王经营南方数十年,势力之大到了何种地步。”
接到巡抚江南的差事,狄仁杰就知道此行任务难度很大,谁知到了江南后才发现,事情的困难程度更在他想xiàng之上,要想做一事更是寸步难行。各地的官员都畏惧越王府的势力,无人敢直言多话,狄仁杰无奈之下向武则天求援,武则天察觉事情严重,就特意派了心腹元行冲前来。
洛阳城中,李元芳逼退丘神绩,逃出了洛水社的包围,扬长而去。
此后的几日,丘神绩将青衣社列为与蛇灵勾结的逆党,派金吾卫封了青衣社名下的车行,肉铺等所有买卖,暗地里丘令同带着洛水社清扫了青衣社罩着的青楼、赌场,实现了地下势力的大换班。
在洛阳城中,高官世家层出不穷,那里会注yì到青衣社、洛水社这样的市井帮派的争夺,如水上一闪而逝的水花转眼就无人关注了。
“丘神绩派人扫了青衣社?”李晦笑道,“看来他太得yì了,行事如此霸道,非是自身之福。”
“大人,你怎么还有空担心丘家祸福?”葛威胜和李晦自幼时一起长大,说是主仆,实则与兄弟无异。
“李元芳逃出来了,”李晦说道,“前日我听荣儿说李元芳要晋阶七品,估计就是晋阶成功。他的武道天fù惊人,前期基础薄弱以致一直不能有所进步,如今厚积薄发,晋阶也是水到渠成,丘神绩能拿下六品的李元芳,可奈何不了七品的李元芳。”
“所有的生意都被封了,李元芳就算逃出来,有何能为?”葛威胜说道。
“李元芳才是青衣社的灵魂,有他在青衣社就不会倒,至多耗些元气而已。”李晦说道。
“另外,公子出去良久,到现在还没回来,福顺前日已回营中,传出话说公子被越王府高手追杀,不知所踪。”葛威胜说道。
“死生有命,富guì有天,荣儿想在武道在有所精进,不经lì磨难怎么成就至高武道,随他去吧!”李晦有些失意地说道。
夜幕下,李元芳一身紧身夜行衣,背上插着长刀,弯起腰身,如狸猫一样在屋舍间窜高伏低,很快就来到一处外表与周围宅院没有两样的普通屋舍。
李元芳翻身跃过围墙,毫不掩饰,身形如电般直闯入后院正堂。
“什么人?”堂中传来一声怒喝,丘令同穿着锦衫,提前血刀纵身冲了出来。
李元芳二话不说,青光一闪,碎梦刀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直取丘令同。
“青龙李元芳?”丘令同大喝道,言语中带着些许恐惧。
李元芳现在可是七品宗师,能与大兄丘神绩,目前丘家第一高手拼得不分高低,岂是自己能够对付得了。
“血光横空,”丘令同血刀狂舞,暗红色的刀光绕体而去,身形疾退。
他本就不想和李元芳硬拼,存了逃走的心思。
若是从前,两人修为境界相差不大,丘令同还有逃跑的可能性,等李元芳晋阶七品后,丘令同连先拼一下的心思都没有了。
“燃血元息,”丘令同也是果断狠决之辈,一旦下了逃跑的心思,瞬间运起丘家血影神功里激发潜力的心法,气息暴涨,一时间狂攻数招,试图将李元芳逼退后,再转身逃离。
“哼,想逃?”李元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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