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桓熙颔首道:
“当然,苻坚遣使拜营,绝不会空手而来,你也当替我回礼。”
说罢,桓熙让周琼先下去歇着,命人将苻坚的使者迎进门。
苻坚确实是有着和桓熙一样的打算,在决战之前,先来探营,摸一摸梁军的底。
既然苻坚要看,桓熙便大大方方的给他看,桓熙甚至没有给苻坚的使者蒙上眼罩,而是让五千近卫义从的老兵全副武装,牵着战马宿卫在帅帐周边,自然是想要震慑住那位使者。
由于谢艾、邓遐曾经斩杀过虞使,因此,苻坚不敢冒险派出心腹,只是选了一名军中文吏。
正如桓熙所料,苻坚重视礼节,自然也给桓熙带上了礼物,同样是准备了酒肉,桓熙笑纳后,当然不会真的去吃苻坚送的食物,正如苻坚也不可能享用桓熙的酒肉一般。
他们身上的担子,不允许二人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虞国使者名叫李成,氐人,与李威同族。
桓熙向李成询问起了苻坚近来的状况,李成有选择性的回答,桓熙见自己从李成口中套不出话,转而提起了一位故人:
“我听说张遇此番随驾南下,不知是否有机会能与他再见一面,烦请替我转告他,我与他的母亲都很挂念他。”
李成愕然,他以为只是桓熙的恶趣味,但还是答应下来。
他并不知道桓熙是在搞张遇的心态,其实,桓熙也是随意为之,如果张遇因此在战场上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倒不枉桓熙提了这么一嘴。
甚至如果可以挑起苻坚对张遇的怀疑,也不是一件坏事。
当然,就算没有效果,桓熙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罢了,哪有什么损失。
寒暄过后,李成终于提起了正事,原来苻坚派遣他前来,还有一层使命,便是要与桓熙商定会战的日期与地点。
一个巴掌拍不响,既然是会战,就得提前定下时间与场合,双方做足了准备,而后堂堂正正的在战场上决出胜负。
桓熙沉吟道:
“回去转告苻天王,三日之后,我与他在城北五里列阵,一决生死,如有异议,再可商量。”
李成躬身应道:
“外臣必将如实转告。”
说罢,李成正要告辞,却被桓熙叫住,他道: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替天王准备了一车酒肉。”
说着,桓熙将周琼唤入帅帐,对他道:
“你替我出使虞营,拜谒苻天王,切记!不可失了礼节。”
周琼应诺,便与李成一道带着酒肉离开。
沿途二人遇到了许多拨的哨骑,既有梁军的,也有虞军的,可见大战当前,桓熙与苻坚都很重视营寨的安全。
途中,周琼问及李成对拱卫帅帐的近卫义从们的看法。
李成感叹道:
“皆锐士也。”
李成当然听说过近卫义从的盛名,当年在狼山一战,氐族的精锐骑兵就是被近卫义从联合匈奴弓骑给击败,直到前些年才恢复了元气。
二人一路上谈天说地,不久,李成指着一座呈长方形的雄伟营寨,得意的对周琼说道:
“这就是我们大虞的军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