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赶忙道:
“阿爷正值壮年,别说只是几年,就是十几年过去,也算不上老。” 桓熙乐了,也不顾手脏,掐着阿满的脸蛋道:
“瞧这小嘴儿甜的,就跟抹了蜜似的。”
谢道韫见阿满白净的小脸被桓熙弄得脏兮兮的,知道他是存心的,谢道韫轻轻掐了一些桓熙腰间的软肉,分明没有用力,桓熙却一个劲地求饶。
阿满看着父母嬉笑打闹,自己也忍不住开心的笑了起来。
其实,他真的很喜欢这种氛围。
桓熙回到未央宫时,已经累得直不起腰来。
椒房殿内,桓熙舒适地躺坐在浴桶里,谢道韫替他揉捏着肩膀。
“有时候,也挺感慨的。”
桓熙突然睁开眼说道。
谢道韫不知他又想到了什么,疑惑道:
“夫君怎地这般说?”
桓熙不回答,而是伸手握住落在自己肩膀上的妻子的纤手:
“坐进来,一起洗。”
谢道韫没有拒绝,毕竟都是老夫老妻了,一起洗个澡而已,那有什么害羞的。
她解开衣服,赤身裸体的坐进浴桶,白皙的玉背紧贴着桓熙的胸膛,任由他在身后抱着自己。
桓熙右手抚摸着妻子的小腹,说道:
“还记得与令姜初见时的模样,一眨眼,我们就将迎来第三个孩子。”
谢道韫闻言,回忆起了她与桓熙的初次见面,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她还记得,那时候桓熙因为在何充面前扮蠢,而被何充讥讽,说他蠢如豚犬,这一评语也被走漏了风声,成为时人的笑柄。
就连谢道韫,因为先入为主的缘故,对桓熙同样存有偏见。
谢道韫回过头来,白了桓熙一眼:
“妾身那时候只觉得夫君空有一副好皮囊,实则愚笨不已,哪知道,自己原来早就落入了夫君的算计之中。”
桓熙将她抱得更紧,感受着两人肌肤的触感,笑道:
“这叫扮猪吃老虎。”
谢道韫已经习惯桓熙嘴里时不时冒出一些从未听过,却又很有道理的词汇。
实际上,随着地位越来越高,越来越稳,桓熙已经很少再去注意自己的言辞。
这個世界上已经很少再有让他顾忌的人,或者物了。
哪怕他当众说出一些古人难以理解的现代词汇,也不会有人深究,更不敢追问。
莫非堂堂梁公,还真能因此让人绑了驱邪不成。
扮猪吃老虎的道理很浅显,谢道韫闻言,笑得花枝乱颤:
“这么说来,妾身是虎,夫君却是那养在圈里的黑面郎了。”
《云仙杂记》引《承平旧纂》:黑面郎,谓猪也。
说着,谢道韫回过头来,上下打量着桓熙:
“夫君这些年风吹日晒,是比年少时要黑了许多。”
桓熙不以为意道:
“我又不是那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十年征战,只是晒黑了肌肤,没有被刀箭毁容,你就该偷着乐了,倒是令姜,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般白皙如玉。”
桓熙说着,忍不住上手抚摸谢道韫的每一寸肌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