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谁愿意与桓熙耗在这里。
回到蓟县,抱着老婆孩子难道不好么。 慕容恪当然也清楚众人的想法,他笑着说道:
“诸君无需为了桓熙避战而忧虑,我如今已有法子引他出营。”
众人闻言,无不精神一振,慕容臧忍不住问道:
“王叔,究竟是何计谋?”
此时集结在帅帐内的,都是慕容恪信得过的将佐,因此,他也没有打马虎眼,当然,也是为了提振士气,慕容恪侃侃而谈道:
“桓熙得到朱序的增援,兵力大增,可是朱序来得匆忙,轻兵疾进,并未携带多少粮草。
“此前梁军营寨所囤积的粮草,可供桓熙久守,如今多了三万骑卒,人吃马嚼,每日的消耗也随之大増。
“桓熙单靠军营里的粮草,又能支撑到什么时候。
“故而,我军可袭其粮道,桓熙如果不愿因为粮尽而退兵,则必须派兵出营,护卫粮道,这便是我们要等的战机。”
将佐们听他这般说,尽皆恍然大悟。
可不是么,梁军的人马变多了,可朱序的援兵却没有带来粮草,因此,梁军每天的消耗几乎倍增,这些压力,全都给到了后勤上。
慕容臧笑出声道:
“桓熙催促朱序增援,可谓作茧自缚。”
实际上,桓熙确实面临了很大的后勤压力,不仅是人要吃粮,军马也是,梁军之中,有着一万五千匹战马,不下十万匹军马,这些牲畜的食量,可比人要大得多。
尤其是战马,不仅食量大,吃得还讲究,非得是精粮不可,对于粗粮,那都是不屑一顾的。
梁军的后勤,是由权翼主管,但桓熙也不能选择当甩手掌柜,把问题抛给权翼,让他独自一人想办法解决粮草问题。
毕竟这可关系到此战的成败。
桓熙双目炯炯有神的注视着权翼,正色道:
“当务之急,必须开辟出一条安全的粮道。”
权翼微微颔首:
“不错,我军坚守营垒,久不出战,慕容恪情急之下,必定会想方设法袭扰我军粮道,若是不能保障粮道的安全,我军难以留在河东。”
然而,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梁国虽然骑兵众多,但并未全都集结在河东战常
在目前的河东郡,骑兵数量上,是燕虞联军占据了优势。
袭扰粮道,恰恰是骑兵能够发挥作用的战争。
而且,只有千日作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慕容恪袭扰粮道,必然占据了主动,想什么时候发起攻击,就可以立即着手,梁军却只能疲于应付。
同时,在燕军没有发动袭击的时候,也得打起精神,保持谨慎,这对梁军将士来说,又何尝不是精神层面的消耗。
桓熙与权翼知道问题所在,但想要解决这个问题,一时半会还拿不出一个切实可行的方略。
天色渐黑,桓熙笑着说道:
“集思广益,总能想到办法,子良,你先回去歇息,待明日我再升帐聚将,与众人一同商议此事。”
权翼点点头:
“也请梁公早些休息,以身体为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