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司马兴男好似有说不尽的数落话,桓熙全无不耐烦的感觉,只是耐心的听着。 “罢了,罢了,不说了,你先好生歇息,不用急着起床。”
说罢,司马兴男转身正要离开,却听桓熙在身后道:
“母亲,等我攻取了河东,自会奏请除国,为父亲请封王爵,母亲便是王妃,孩儿带着妻子儿女,与母亲在洛阳团聚。”
司马兴男闻言一怔,只丢下一句:
“这种事情,你们父子自己做主,无需与我一个妇人商议。”
但离开时的脚步,也确实欢快了许多。
她倒不是为了所谓的王妃之位而动心,毕竟建康城里的那些王妃见着了司马兴男,哪個不得是毕恭毕敬,这位可既是南康大长公主,又是楚公之妻,梁公之母。
司马兴男高兴的是桓熙能有这片心,对她来说,这比什么都重要。
等司马兴男走后,桓熙也终于支撑不住困意从,沉沉睡去,待他再度醒来时,已经是傍晚时分,郗超在院外等候良久。
“景兴,怎地没有进屋将我唤醒,何必在外边久候。”
桓熙一边洗漱,一边说道。
郗超摇摇头:
“我也没有重要的事情,只是前来与世子叙旧,怎可打扰了世子休息。”
郗超虽然在心底认桓熙为主,可他毕竟是楚国之臣,自然是要称呼桓熙为世子。
“莫非是我太久没有回到荆州,景兴与我有了隔阂,所以说话这般见外。”
桓熙说着放下毛巾,一把拉住郗超的手:
“今夜当与景兴抵足而眠,重温旧好。”
郗超闻言,不禁喜上眉梢。
二人当然没有龙阳之好,只是再怎么亲密的关系,分别久了,难免也会生疏。
正此时,后厨送来了餐食,桓熙现在不能吃肉喝酒,所谓的餐食也只是一些清淡的米粥。
尽管如此,二人同席而食,也觉得无比甘甜。
吃过米粥,桓熙先往灵堂祭拜,按照丧礼制度,在成服,即家属换上孝服以后,直至下葬之前,每天早上、晚上,各一次,都得在灵堂哭奠,也就是所谓的朝夕奠。
桓熙今日不需要再去守灵,夜晚留在灵堂的是他二叔桓云,及其长子桓序。
桓济、桓虔此前向桓熙奏请解职守孝,被桓熙下令夺情,而桓熙自己的请辞奏疏,也由晋室回绝,让他夺情留任。
桓家男丁之中,只有桓云父子真正的辞去了官职,将在孔宪入葬后,由他结庐守孝。
当然,其父桓彝万宁县男的爵位是由桓云承袭,由桓云为其母守孝,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而桓云长子桓序此前担任宣城内史,也是桓彝在世时的官职,如今一并也给辞去了,将为祖母守孝一年。
桓熙回到卧室,郗超早已在房中等候,桓熙此前睡到傍晚才醒,一时半会自然没有睡意。
二人秉烛夜谈,直至后半夜。
说是叙旧,其实都是桓熙在询问郗超对于楚国文武的看法。
他在荆州的时间并不长,在桓熙离开安西幕府以后,桓温的麾下走了许多旧人,来了许多新人,由于后世史料的缺失,桓熙对于其中大部分人都缺少了解。
这就需要郗超为他一一点评众人才能的优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