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受桓温的喜爱与器重。
桓温对于桓冲的信任无需多提,否则也不会在临终之际,见嫡子无能,把家业托付给了桓冲。 当然,在这个时空,有桓熙的存在,桓温注定不会再起这种心思,而桓冲也更不可能有这种妄想。
桓冲明白江州的重要性,兄长蛰伏这么多年,无所作为,就是因为江州被朝廷掌控。
苦等数年,终于借着殷浩北伐失败的机会,要来了江州,无论如何,也不容有失。
桓冲深感肩负重任,他肃容道:
“冲必殚精竭虑,不敢懈担”
桓温欣慰的拍着五弟的肩膀,桓冲的才能,他是清楚的,否则也不会委以重任。
收回了手,桓温望向北方,叹息道:
“也不知道熙儿进攻凉州,是否顺利。”
桓熙出兵之前,就曾遣使知会桓温,倒不是为了向父亲请示,求得允许。
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父子二人但凡有什么军事行动,总要提前知会对方,一旦遭遇紧急情况,另一方也能有所准备。
桓冲闻言宽慰道:
“熙儿乃当世名将,又有王猛、权翼等人为之运筹帷幄,邓遐、邓羌等人为之冲锋陷阵,区区凉州,自能手到擒来。”
桓熙如今确实当得起名将的称呼,毕竟,真要细论的话,他也曾经打败过名将质检员麻秋。
长安一战,麻秋就在石苞的军中,最终眼见局势不利,劫持石苞,弃军而走。
听桓冲提起王猛,桓温叹道:
“我听说熙儿很少过问政事,皆由王猛为他处置,如今关陇欣欣向荣,王猛功不可没。
“如此人才,我亦向往。
“幼子,你说,如果我向熙儿开口索要,他是否愿意忍痛割爱?”
桓冲闻言,强忍笑意道:
“兄长大可一试,只是我担心熙儿到时候会向嫂嫂哭诉兄长横刀夺爱。”
桓温涨红了脸,他辩解道:
“我并非惧内,只是她见识浅薄,平日里,我懒得与她争辩罢了。”
桓冲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桓温狠狠瞪他一眼,桓冲只得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经地点头道:
“兄长所言有理。”
只是桓温注定不敢去打王猛的主意了,他又想起了谢艾,喃喃自语道:
“也不知谢艾究竟能否为熙儿所用。”
桓熙想要收服谢艾,可谓人尽皆知。
当然了,以谢艾的才能与名声,哪怕是桓温坐在桓熙的位子上,也得想尽办法将他收为己用。
毕竟像谢艾这样的儒将,本身就是被当下风气所推崇的。
想一想,战场上,谢艾坐在交椅上,镇定自若的指挥作战,谈笑间,摧枯拉朽,举手投足之间的从容与气度,哪怕是桓温,也得为之倾倒。
魏晋士人就好这一口,但也不是谁都学得来的。
桓冲不清楚凉州的局势,因此不敢妄加论断。
正当桓温不费弓矢,坐收江州,为此得意之际,桓熙也在金城郡做好了西征的准备。
桓熙自从收服谢艾,入主榆中城后,因为风雪大作,道路难行,而士兵也多有冻伤,不得以只能在金城郡稍作休整。
当然,桓熙敢于在榆中休整,而不是冒着恶劣天气,不顾伤情,进攻武威,也是对王猛、邓羌、沈劲等人有着绝对的信任。
以王猛、邓羌、沈劲的才能与忠诚,凭借五千战兵、三千弓骑、以及雍州不下十万的州郡兵,依险固守,必能替自己看顾好关中。
今时不同往日,当初桓熙攻取秦州,却因为姚襄进攻潼关,不得不急急忙忙回援,为此跑废许多军马。
那时候关中也才刚刚平定不久,人心未定。
而现在,正如苻雄所言,关中地险而民附,桓熙所要做的,就是打好凉州之战,莫要错失这一次的机会。
此时已经接近年底,气候不再像之前那般寒冷,就连风雪也小了许多,将士们的伤情陆续好转。
桓熙见状,终于在榆中誓师,出兵讨伐张祚。
进攻武威郡的不仅有桓熙麾下三万步骑,还有谢艾麾下的三千将士。
桓熙在榆中时,也并非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他在与谢艾亲近关系,同时让谢艾融入自己的亲信圈子的同时,也整编了金城郡五县的守军,从中挑选出三千步骑。
这些人都是跟随谢艾屡破后赵的精锐,桓熙暂时交由谢艾统领。
当然,这只是权宜之计,等大战之后,还是要把他们编为战兵,而不是让他们成为谢艾的部曲。
下午还有,但是今天的更新可能会少一些,因为今晚跨年有活动,所以没那么多时间码字,少的字数会在之后补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