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色,其寿不永,父亲有匡扶天下之志,岂能耽于酒色。
‘不如父亲戒色,孩儿戒酒,则大事可成,霸业可兴。’
随即又为母亲写下一封家书,在信中例举古人宠妾灭妻的案例,希望司马兴男能够防微杜渐,对桓温严加看管,免得他在外偷吃,被女色掏空了身体。
放下毛笔,桓熙看着两封家书,深切感慨于自己果真是个孝子,这般关心老父亲的身体,不是孝道的体现,又是什么。
想必父亲定能理解自己的一片苦心。 至于桓温所言的三万荆州将士,桓熙并未请求父亲派兵北上。
首先自然是他如今手头兵力充足,在收编降卒之后,桓熙麾下已经有了战兵二万五千人,同时,新近收复的三辅豪杰,也带着自家私兵部曲对桓熙唯命是从。
桓熙不确定邺城的内乱是否会如期爆发,但石遵与石闵之间的矛盾也的确正向白热化发展。
若是三万荆州军北上,桓温的势力必然会深入到关中,二人虽说是父子,但桓熙还是希望能有一片独属于自己的基业。
倘若形势危急,再请荆州军经由武关北上也不迟。
况且荆州军留在襄阳,同样也能起到牵制赵军的作用。
屋漏偏逢连夜雨,在桓熙北伐,后赵丢失雍州四郡之后,盘踞陇南的仇池国同样不甘寂寞,国主杨初派兵进攻后赵秦州。
此时梁州正有朱序统率州郡兵坐镇,又有周抚应桓熙之请,移师益、梁州界,替他震摄后方,因此杨初不敢发兵攻打汉中,继而转向孤悬于外的后赵秦州之地。
此时秦州正由后赵大将王擢坐镇,王擢为匈奴人,镇守陇右多年,也是一员骁勇,只不过同麻秋屡屡败于谢艾之手。
但他打不过谢艾,莫非还不是杨初的对手。
仇池军队遭到王擢的迎头痛击,只得龟缩回到陇南,不敢再生妄想。
后赵,邺城。
王朗先于麻秋回到邺城,得知关中可能失陷,后赵群臣无不大惊失色。
然而,有前燕在幽州虎视眈眈,石遵也不敢举倾国之力西进,只得耐心等候具体消息。
不久,麻秋劫持石苞返回邺城。
石苞虽有叛心,但终究并未反叛,因而石遵没有将其治罪,而是留在朝中听用。
得知桓熙已经占据了蒲坂,石遵紧急派遣麻秋、王朗还是统率两万精骑西进,先将蒲坂夺回。
至于是否渡河,收复关中,石遵允许二人视情况而定。
此时,邺城之中,集结有侍中、太傅、义阳王石鉴,大司马,乐平王石苞,大将军、汝阴王石琨等宗室权贵。
而朝政却落在了石闵一人之手,石闵自恃战功,不将诸王放在眼中,诸王与石闵关系越发恶劣。
同时,由于石遵当初许诺自己为太子,此后又食言改立石斌之子石衍,石闵因此对石遵心怀怨恨。
一场后赵统治阶级内部的权力斗争不可避免的即将发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