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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言然高傲的抬着下巴,“让你挂我电话,这是报应!”
徐风尘说道:“我忙了一晚上没睡,今早又在处理事情,哪有时间接你电话啊?”
“现在的富婆如此丧心病狂了吗?”郁桐花幽幽说道。
徐风尘气不打一处来,伸出手臂,近乎环抱着苏言然,挠向郁桐花。
郁桐花娇笑的躲避。
“哎,徐风尘同学好好上课!认真听讲!”中年讲师用板擦点了点桌子,说道。
徐风尘恶作剧的在收回手臂时,搂住苏言然的腰,微微掐了下她腰间软.肉。
苏言然觉得身体跟触电般,脸色顿时红润起。
中年讲师转身把写满黑板的字擦掉,重新说着,“对于王阳明的后世评价,清初大名鼎鼎的名士王士祯说,‘王文成公为明第一流人物,立德、立功、立言,皆居绝顶’。”
“昂,于我而言,我还是蛮赞同王士祯如此圣化王阳明的说法,单单王阳明所提出的知行合一,就对我的一生产生很大的影响,所以在我角度来看,王阳明的学说刨除一些限于年代的糟糠,是特别适合当今时代的,同学们,学以致用啊,你们每一个人都是一座巨大的宝库,只要不断往里填金,又要把宝库兼济天下,想必定然会做出一番成绩,当然,这只是我的一点浅见,同学们尽管质疑!”
这番话就说的有水准了。
他把徐风尘吊起来好奇心,将苏言然在桌子下的手狠狠握住,反复揉搓,待她痛得轻呼,才松开。
“跑题了。”
“再说一下关于王阳明的评价,网上有很多类似的东西,同学们没事的时候可以去查一查。”
“明穆宗朱载垕,评王守仁道,‘两肩正气,一代伟人,具拨乱反正之才,展救世安民之略,功高不赏,朕甚悯焉!’”
“又是个很高的评价,虽然没有把王守仁圣化,搁在古时的文臣当中,谁能当得皇帝如此赞赏,已然死而无憾,可名垂青史了!”
中年讲师在黑板写下《传习录》三个字,继续说道:“王守仁的《传习录》,用现在流行的话来说,是他当时的流行语录还有发表的论文以及邮件,我很喜欢这本书,百读不厌,常常能发人深省,《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写有:守仁勋业气节,卓然见诸施行,而为文博大昌达,诗亦秀逸有致,不独事功可称,其文章自足传世也。”
“有没有读过此书的同学啊?可以站起来为其他同学说几句书里的句子。”
中年讲师环视了下教室,见无人表态,脸色略微有些失望。
“他是谁啊?”徐风尘小声问道。
苏言然道:“他是我们系里的客座教授,听说在华夏是位很有名的学者,姓慕容,叫什么来着?我忘了。”
徐风尘惊讶问道:“慕容安福?”
他突然想起,孩童时母亲慕容笙寒曾带着他去拜访过一位舅舅,那人就是慕容安福,过了这么些年,慕容安福的样子变化很小。
“对对对,就是叫做慕容安福!你怎么知道?”苏言然问道。
徐风尘低声笑着说,“我还和他带点亲戚的关系。”
“切,谁信呢?你不是姓徐吗?怎么跟慕容姓氏沾亲带故了?”
“我母亲姓慕容。”
“哦!”苏言然拖着长腔,“可惜了,慕容教授不认识你!”
她暗暗嘲笑。
能认识我就怪了,徐风尘腹诽道。
总有那么一撮人离经叛道,慕容安福就是这般人。
身为欧洲金融巨鳄慕容家族的子弟,慕容安福年轻时便独自一人回到华夏,学习传统文化任职大学教师,把跟慕容家的联系断的七七八八,慕容笙寒嫁到徐家来时,他参加了这位堂妹的婚礼,再一次见面便是慕容笙寒带着七八岁的儿子登门拜访,缘由是慕容家的老人托她看望已经是大学教授的堂哥。
那年徐风尘只记得,安福舅舅彬彬有礼,与舅妈的生活举案齐眉,自有一番饱读诗书的气质。
“班里真的没有哪位同学读过《传习录》吗?”慕容安福叹气道。
就在他想要略过,继续讲下面的内容时,林睿站起来。
慕容安福一笑,暗道,居然吊我的胃口。
“同学,给大家背几句吧。”他希冀的说道。
林睿扭扭捏捏,尴尬道:“老师,我不会!”
话一出口,同学们霎时哈哈大笑。
“你不会站起来做什么?”
“林睿,你觉得班里氛围太凝重?想舒缓一下吗?”
“我看好你哦,记得导员说过,你再给讲师们捣乱,把你屁股抽肿!”
“哈哈……”
对于这位像是在消遣自己的林睿,慕容安福皱起眉头,他的修养很好,并没有生气,苦涩笑了笑,“你只有这么一次的机会,下次别再调皮了,要不然学期结束时,我对你的评语可是不太好!”
“不是!老师,我想说,虽然我不会,但是徐风尘一定会!”林睿紧张的说道。
林正祥在旁帮腔造势,“老师,徐风尘绝对能背的出来!”
一下子,同学们都说起了徐风尘。
就连郁桐花和苏言然也大叫起来。
“徐风尘是我们班的才子,属于徐渭一流的奇人!是白衣卿相!”
慕容安福的目光落在徐风尘的身上,眼神奇亮!
徐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