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可是听那白罡话里的意思,镇边侯应该没什么事儿啊,这里却是有了出入。
还有就是自己的老娘从来都是身无长物,哪里有什么可被称为至宝的“东西”?
别说至宝了,她就没有任何东西给自己留下。
他就这样迷迷糊糊地,被两位师傅给带回了客栈。
他的脑海中,有两个念头在不停地争斗:
一个是,我要去镇边侯府里看看。
不是说至亲之人都会有一种奇特的感应吗,去见到那个镇边侯的身边,是不是就能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另一个念头却是,这一切不过就是巧合,自己的疯老娘说的那句“枕边猴……猴”根本就是句疯人说的胡话,自己的父亲早就已经死了。
这两种念头在他的脑海中冲突起来,一会儿这个占得上风,一会儿那个又占得上风。
要是说起这个吴来,也是真的可怜,从小就跟着一个疯老娘生活。
根本就没有尝过一丁点儿的父爱不说,就连别人家一样只有一个老娘的单亲家庭也不如。
他那疯老娘怎么会有母亲的慈爱给他,发起疯来更是攻击性极强。
只是有一点奇怪,他的老娘曾经打伤过几个村里人,却怎么打都没有伤到过他。
当然,皮肉之伤不算。
他有时候实在是难过的时候就在想,为什么别人都有爹娘的慈爱,自己却只有一个疯老娘,老天对自己实在是不够公平。
所以,今天当他突然发现自己有可能还有一个爹爹的时候,潜意识里就产生了一个执念。
且这个执念越来越强烈,慢慢地跟他的主意识产生了冲突,让他的主意识,一时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可是他自从进入修行界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是在以神识控制自己的真元,在体内做最细微的运转,温养和锤炼肉体,从来没有间断过。
而这个当口,他的意识模糊了以后,他的神识就失去了对体内真元的操控。
于是,他体内的真元轰的一下就乱了,然后在他的身体里到处乱窜,各自寻找出口。
梁博达和许菲吓坏了,将吴来放在床上,摆好修行的姿势,因为不知吴来这是什么情况,也不敢冒然施救。
梁博达道:
“他这体内真元怎么会如此暴乱?
许师妹,你的真元比我要来得阴柔,先试着查探一下他的情况。
不过可千万别硬来,如遇抵抗,立即撤出。”
许菲点点头,伸手按在吴来的后心夹脊穴,以神识小心地分出一缕若有若无的真元,融入吴来的身体。
可是吴来体内的真元竟然极其强悍,而且阳刚之极,只不过是刹那间就将许菲的真元给融化掉。
而且可能是因为许菲在他的身上打开了一个缺口,竟然有一股真元要顺着许菲的掌心炸裂出来。
幸亏许菲的经验极其丰富,又在之前加了一万倍的小心,当发觉自己的真元被融化掉以后,立即就施展一个震字诀,将自己的手掌与吴来的后心分离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