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酒鬼

刀，面无表情。

    少女微微抬起头，看了犬山贺一眼，像是在等他下手，却发现他悄然收回了长刀，转身看着走入舞池的昂热。

    “好了，就到这里吧！”昂热笑眯眯地说，“薇儿，你输了。”

    少女轻轻抿了抿嘴巴，似是有些不甘，但还是默默点头，握着十文字枪站直，走到昂热身边站定。

    眼眸微垂，目光略微有些黯淡，似乎因为失败了有些失落，没能完成师兄的轻请求让她有点不开心，哪怕在这场战斗中她受益颇多。

    但，失败了就是失败了。

    少女已经在打算着见到叶泫后向他道歉了。

    ……

    “长夜…漫漫……唯剑…嗝……做伴……”

    时间是深夜，已经没有行人的街头突然传来来一阵断断续续的话音，中间还夹杂着明显的饱嗝声。

    很快，一道有些瘦削的身影出现在街道上，挎着打刀，穿着上红下米的武士服，一头略长的头发在脑后扎起了一个小小的马尾，额前的几缕发丝静静地垂下，遮挡了那人的眼角。

    身影略微有些摇晃，似是喝醉了酒，那姿势，与这城市中其他醉酒的酒鬼几乎一般无二。

    口中似乎还念念有词，眼神迷离，清秀的脸上是醉酒过后的红润，脚步趔趄，一路从远处的街道走过来，竟然没有摔倒。

    “我于…杀戮之中……盛放……”

    男孩蓦地加大声音把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语喊了出来，双手没有规律地挥动着，好像以为自己在演讲。

    只见他的眼睛忽而迷离，忽而明亮，而后作声喊出，“要钱…没有……流星…一条……”

    男孩就是从上杉越拉面摊吃饱喝足跑回来的叶泫，两人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你一杯我一杯地喝酒，还说着各种以前经历过或者听说过的事当谈资。

    这么一喝，就到了深夜，两人也都有了醉意。最后叶泫拒绝了上杉越的挽留，带着一身的酒气离开了拉面摊，而叶泫也没再压制那股醉意，醉意一涌而出，直接让他变得跟个老酒鬼一样，走路都走不顺畅。

    然而叶泫心底还以为自己没有醉，一路走来，没有碰到一个行人，而天空也越发阴沉，一场暴雨即将到来。

    叶泫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上游荡，就在他踏出拉面摊所在街区的后一秒，他就忘记了自己要去哪里，或者说他完全就是乱来的，瞎几把乱走，也得亏这边来往车辆更少，不然早躺地上了。

    “爷娘…闻女来，自挂…挂东南枝……”

    “仰天大笑…嗝…出门去…然后……自挂，东南枝……”

    叶泫嘴里念叨着被魔改得乱七八糟的诗句，脚步略微趔趄地向前面而行，左手放在打刀刀柄上，另一只手则胡乱地挥着，整个就一老酒鬼。

    不久后，叶泫微微睁开迷离的眼睛，在一片模糊中看见了一道长发飘飘身穿好像巫女服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