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挑得极高的屋子,两旁都是深棕色的实木书架,上面大部分书都已经很老了,从不同国家网罗过来。书架一直延伸到屋子的最高处,连接着书架顶点的是磨砂玻璃汇成的屋顶,上面落满了去年一整个秋天的落叶也无人清扫。
下午的阳光特别好,照得朱钦暖洋洋的。他正从靠着书架的巨大梯子上下来,手里抱着一本古籍拓印本,准备就着红茶和滴了玫瑰露的肉松饼翻完这本书,以打发这一下午的时间。
但是躺在那张巨大柔软的古木色大床上的朱天意,却在这个时候醒了。
这场床放在朱钦这间最得意的办公室里,由于朱钦经常彻夜不回,需要在这儿睡觉,所以做得极其舒适。朱天意躺在里面,整个人仿佛都陷进去了一样。这时候朱天意在床上支撑着自己坐起来,就像从羽毛堆里爬出来一样。
“我……睡了多久。”朱天意问正从梯子上下来的朱钦。
“4天半。”朱钦在放在这间办公室中间的真皮沙发上坐下来,面前的茶几就放着他最爱的肉松饼。
“抱歉。”朱天意说。
“确实该抱歉了,竟然会在战场上晕倒。”
“对不……”
“不过,”朱钦打断她,“这次你做得不错。”
朱天意愣了一下:“嗯?”
朱钦吃了一口肉松饼,甜腻甜腻的感觉,配上酸涩的红茶,正合他的胃口:“这次的战争,无论是我还是你琳婶婶,还是其他人,都没有预料到这样的惨败,你独自一人抗衡假面会整个军队这么久而不做逃亡之师,天意,你……不错。”
朱天意没料到这种话会从朱钦的嘴里说出来,这个男人整一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话从来都不是冷冰冰的,即便是朱天意这么寡淡的人,听他说话也想把他扔进滚水里泡个俩钟头。但这样的人,偶尔说出“你不错”这样的话,听起来还真是不错。
朱天意从床上翻下来,光着脚踩在地板上,走向朱钦:“爸爸,后来菲洛怎么样了?就是夏洛特的弟弟。”夏洛特战死了,朱天意有点想象不了,跟她形影不离的弟弟菲洛,会被情绪的潮水怎样地席卷吞噬。
“朝歌的人把他接回去了。”朱钦说,“怎么?很关心这事?”
朱天意遥遥头,不是关心或者不关心,而是她不想再提这件事了。有朝歌的人在,也许无法触及他的心灵,但至少能让他活下去。
“爸爸,”朱天意说,“我还有事情想要问你。”
朱钦说:“你陈叔叔的事?”
朱天意点点头:“一直到我昏迷之前,陈叔叔也没从‘避世的不死之地’中出来,所以他后来……怎么样了?”
朱钦把吃掉三分之一的肉松饼整个塞进嘴里,又喝了一口红茶,咀嚼了一会儿咽下去后,他一边拿起遥控器,一边说:“这也正是我想给你说的,天意,你睡着的这几天,发生了一件事情。”
朱钦按下遥控器的电源按钮,他对面的墙突然活了过来,“噼里啪啦”开始说话。
朱天意看着电视里的画面,是一段情报机构拍下的视频,视频的地点就在从临的庭院。不过现在已经是伊丽莎白的国了。
而从时间上来看,拍摄这段视频的时间是……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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