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悬在众宾客头顶上的直升机,其余的直升机纷纷向从临的房子汇聚,机舱口站满了穿着不同颜色礼服的男女。
朱天意看着他们,自她出生以来,就没见过这么强大的军势的汇聚。
这里不再是舞会,也不是决斗,而是已经演变成了战场。
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挡这么一支军队,朱天意知道,从临也不能。
此世最强,万象从临。
这支军队,就是为了捕猎最强而诞生的。
看着他们,朱天意终于放弃了。她知道,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即便她出来,也不可能阻止他们的脚步了。这一战,黄昏回廊也好朝歌也好,在假面会的算计下一败涂地。
她现在唯一想的事情,就是希望带走真鹿的人,真的能够治好他。
朱天意一直在思索那个人究竟是谁?
但只要真鹿没事,那就是她今晚最大的胜利了。
不过不知道幸与不幸,由于他们要对付的人是从临,她有足够的时间打破“零域”,离开这片战场。朱天意从不避讳逃离。曾经跟她一起攻势的人对她说,真正的战士,可以被人砍得血肉模糊,但绝对不会再背上留下伤疤。那是逃亡的标志,那是耻辱的标志。
但朱天意却对此嗤之以鼻,逃亡不是耻辱,死才是。
一旦死了,就失去了再一次赢的机会。
赢才是洗刷耻辱的唯一方式。
但这一次,朱天意竟然出乎意料地不想离开。
她有点疑惑是因为什么?
因为夏洛特吗?
在和夏洛特的短暂相处中,她的战争艺术给朱天意留下深刻印象。但在这么多年的沉浮中,朱天意早就磨炼了狠辣心肠,对身边人的紧握与放手进退自如。
那又是什么?
是对这场战争必将到来的结局的忧虑吗?
但她即便留在这儿,也左右不了局势。她不会为无法改变的事情浪费时间。
究竟是以为什么?
“你倦了吗?”突然有人问朱天意。
是的,就是这个,她倦了。
今夜好长啊,也让人疲倦。
不过,是谁问的问题?
朱天意猛然抬头。
原本的军用直升机上面,不知何时又来一重新的直升机。带着凛冽的线条和艳丽的银白色机身。
这是……黄昏回廊的军队!
“hello,小家伙,跳舞跳得开心嘛!你今天的裙子太保守了,把叉开高一点,到屁……臀部!”
“这个声音是……”朱天意的目光迅速转移到声源的方向,“琳婶婶!”
“叫姐姐!”那个人跺了跺脚,她穿着松垮的黑色背心,配一条齐逼牛仔短裤,两条又细又白的大长腿泻下来,晃荡在仓门下,像两段泼出来的牛奶,收都收不住,“诶,朱钦,我说你女儿怎么总不长记忆啊!”
“女娃子大了,管不住!改天……是该好好教训一下了。”突然一个冷冰冰的生硬回应这个被朱天意称作琳婶婶的人。
这个声音一钻进耳朵,感觉耳膜都要结上冰了。
朱天意却第一时间听出了这个声音的主人。
“爸爸!”
朱天意的爸爸朱钦离从临的庭院还很远,如果是普通人类的视觉的话,现在根本还看不见他。他走得慢慢悠悠,跟那种在家吃早餐还要西装革履配皮鞋的装逼犯似的,不紧不慢,貌似还欣赏沿途的风景。照他这个速度,等他走到这儿,天都亮了。
但就他这速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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