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泽灵一边说,一边直勾勾地盯着真鹿。他清楚真鹿有多疼爱她这个妹妹。母亲死了,父亲不知所踪,妹妹是他唯一的亲人。无论平时两个人吵得多凶,但如果有人想要伤害他妹妹,毫无疑问,真鹿会不惜一切保护她,甚至以牙还牙。
然而,这一回,他得到了出乎意料的回应。
真鹿摇摇头,说:“我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但直到现在为止,我还是相信老大。”
这句话不仅让刘泽灵没想到,连朱天意也愣住了。
“很多年了,老大一直在照顾我,她从来没有害过我。无论她变得多陌生,变得和我想象中多么不一样,即便她是一个怪物,但她还是我的老大,她不会害我的。”真鹿一边说,一边向前走去,“而且,现在我有一件必须要做的事情。”
真鹿走到阳台边缘,望向站在庭院的空洞边际的路子东,冲着他说:“路子东,今天我们已经打过一场,我赢了你。但我知道你不服,你觉得你是输给了规则。现在我们重新打过,没有规则,直到一方被打死为止。”
真鹿的话回荡在庭院的上空,不同的人听到这些话都存在着不同感受。
路子东是刘泽灵的哥哥,虽然他跟他哥哥的关系非常恶劣,而他哥哥杀了钟洁这件事也足够支持真鹿的怒火,但他听着,心中依旧五味杂陈,不知道天枰该往哪边倾斜。
朱天意看着真鹿决绝的背影,忽然对眼前的一切产生了一丝厌倦——她知道真鹿为什么这么义无反顾地扑向和路子东的决斗之中,这既是他对那个女孩唯一也是最后的誓言,同时也是他逃避这块他难以承受的战场的唯一方式。
他尝到了这个新世界带给他的糖果,但现在,糖衣融化,里面苦涩的药流淌出来了。
从临略带疑惑地望向真鹿,她一眼就能看出真鹿弱与路子东,可为什么他还要提出这种不可理喻的挑战呢?
面对真鹿的挑衅,路子东“噗嗤”笑了出来:“豆芽,我多少做过你几次体育老师,你可不要说我欺负你啊。”
真鹿手中划过黑色的火焰,一把黑色宝剑铸就在他手里。
而在宝剑铸成的瞬间,朱天意突然身形一卷,飞掠到隔壁阳台的艾莎·科雷面前,手中花之刃翻转,围绕着她的花瓣立刻流动成十几把宝剑宝枪,电光火石地刺向艾莎·科雷,却又在离她几寸距离的时候骤然停止。
“艾莎·科雷,”朱天意说,“如果你的情报足够详尽,或者精准读取了刚才所有的战斗,那你就应该明白和我战斗不是明智的决策。现在,我想跟你制定一个协议,如果夏洛特等其他几人没有及时出来,那我们之间战斗的胜负,就以真鹿和路子东的胜负为准,他们的输赢,就意味着朝歌和假面会的输赢。我相信你会同意,但如果我的推测是错误的,那为了不让你影响真鹿和路子东的战斗,我将用我全部的杀意,以最快的速度,取走你的性命!”
真鹿说朱天意照顾他太多,朱天意却知道,她辜负他太多。这回她以这次重大行动的成败为筹码,为真鹿这场决斗保驾护航,是她作为老大,唯一能帮他做的事情了。
如果朱钦知道自己的女儿做了这么愚蠢的决定,一定会气疯了。但朱天意现在一点都不想去在意聪明是什么,合理是什么,算无遗漏是什么,她只想让真鹿痛痛快快打一场。
艾莎·科雷皱着眉头,对朱天意摇了摇头:“你怎么会提出这么愚蠢的提议,不过既然是你自己提的,那我当然接受。”
确实是愚蠢的提议,但朱天意已经完全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