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意抱着真鹿,真鹿依旧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
卫天天的突然到来让局面一下子变得吊诡起来。
她为什么回来?是从临邀请她的吗?她来做什么?来到这里的大部分人都是为了拉拢从临,再不济,至少在这个号称“此世最强”的人面前留下点印象。但这些动机对卫天天而言都是作废的,所以,她来做什么?
但现在不是考虑这种问题的最佳时刻。
真鹿赢得了比赛,虽然没有做得很完美,但无论如何这也是他对路子东所报的一箭之仇。
现在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没有替他庆祝来得重要。但糟糕的是,真鹿在重伤之下失去了意识,一会儿的舞又要怎么跳?
朱天意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抱着真鹿跳下石柱,喊:“陈叔叔,真鹿受伤了,你快来看看能不能短时间内治好。接下来他要和从临跳舞了。”
最后一句朱天意说得尤为大声,仿佛标重点一样,这是在宣誓胜利。在这场疯狂的游戏里获胜的,是她的小弟。
陈子铭几乎在人群最边际的地方,刚才激烈的厮杀仿佛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朱天意不知道他来这儿的目的,她爸爸也没跟说明。所以她有点犹豫要不要求助于这个医生,她怕这会拨乱朱钦的计划。
但如果真鹿不能恢复意识,朱天意不知道事情会往哪个方向走去,不知道他好不容易摘得的战果会不会不翼而飞。
她心中的天枰更偏向帮真鹿恢复意识这一点。然而这种偏向或许不止是出于理性的考虑,其中还夹杂了一些私心在里面。
陈子铭倒是趾高气扬地走向了朱天意,一点都不怕吸引他人目光。事实上他还有点享受。只是他对朱天意的呼来喝去有些不满。
朱天意看到陈子铭走来,立刻迎了上去:“陈叔叔,真鹿他……”
陈子铭摆摆手:“我知道,别担心,不过是肋骨断了几根,内脏出血,脑部受到重创,几个重要关节被碾碎,没什么大碍。”
这一点也不像没有大碍的样子。不过在朱天意的认知中,陈子铭绝对是她爸爸朱钦非常信任的人,既然他认为真鹿没什么问题,那说明伤势完全在他的掌控中:
“那陈叔叔可以救他?”
陈子铭却摇摇头:“老子不能救他。”
朱天意眯起了眼睛:“什么意思?”
陈子铭说:“你爸爸让老子来这儿不是为了救他的,而是为了救你。”
“救我?救我干什么?我又没受伤。”
陈子铭想给自己点一支烟,但觉察到自己根本没带:“老子也不知道,你爸让老子过来的,他怕你有危险。”
“我又不是第一次去危险的地方去了。”朱天意皱了皱眉头,觉得陈子铭的话有问题,“我两岁半就被爸爸扔进‘黑暗世界’的一个赌场,在那里独自生活了半个月,一直到我第一次为黄昏回廊拿到一块‘流石’,他才允许我回去。他不是那种觉得我有危险,就让你来保护我的人。”
陈子铭并不是很关心朱天意对父亲的评价,他来这儿是被下了死命令的,如果朱天意垂死,一定要保住她的性命。但朱钦根本没说究竟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所以除了等待,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再一次看了一眼真鹿的伤势。
仅仅看外表,并不会觉得真鹿受了多重的伤,陈子铭看了几秒的时间,对朱天意说:“他里面坏的挺严重的,老子能救活他,甚至能在短时间内让他暂时痊愈,当然,以后可能有点小小的后遗症,但没什么大碍,也能慢慢调养好。但朱天意,你知道老子是怎么治病的吗?”
朱天意点点头:“爸爸稍微和我说过一点,‘避世的不死之地’,是一座非常特殊的‘尘埃要塞’,也是不同势力不惜血本要争夺的宝贵资源。它的特殊性有两个,一个是强大的防守能力,这是一座能在战场中心不动而王的要塞。但这么多势力垂涎它不止是因为这一点,更深次的原因是它另一个特殊性,它能够驱病治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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