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安能辨我是雄雌

他的脸面。

    交锋结果刹那就会降临。

    但路子东却松开了束发少年的手腕。

    “他怕了吗？”

    束发少年无暇思索，好不容于脱离桎梏，他连忙高速后退。但下一个瞬间，他就知道了路子东的用意。

    因为“神威”排山倒海的一炮已经轰来。

    在这种距离之下，束发少年根本来不及凝固威力这么庞大的炮弹。

    “来不及了，只能试试这个了！”束发少年瞳孔收缩成针尖，绝境之下，他想起了他的尘埃要塞。

    他的尘埃要塞的能力是能够凝固双手触摸到的空气，借助这种能力，他在苍穹之中如履平地，也挥舞除了最无影无形的神道流刀法。但事实上，这种能力还有更加强大但也繁复得多的用法。

    那位大人曾对束发少年说：当你手握凝固的空气之刃，那这刀刃斩过的空气，也将被凝固。你支配的空气将不再是你的手触摸到的地方。你的刀所到过的地方，就是你的国。

    束发少年面对着轰然而来的炮火，高高举起了手里的空气之刃：

    “神道流·天神降临！”

    空气之刃一路斩落，它所划过的空气纷纷凝固，附于其上，刀变得越来越巨大，当它撞上“神威”的炮火时，已经仿佛是一座君临而下的山丘。

    巨大的气浪以碰撞处为源点，啸叫着席卷开去。天空、大地、石柱、房屋、高草仿佛被绞紧了一台巨大的电扇里面，肉眼捕捉到的画面像一块投影了现实风景的镜子，镜子却“咔嚓”一声粉碎。

    但这种错觉在刹那之前就被修正，眼前依旧是路子东和束发少年之间的雷霆一击。

    朱天意低声说：“结束了。“

    话音刚落，束发少年的无形巨剑轰然粉碎，“神威“的炮火席卷住他的身体，炸了开来。

    束发少年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啸，束起黑发的发带被扯断，他长长的头发泼撒出来，宛如打翻的一瓶墨汁，比夜幕还要漆黑。

    路子东看着他发丝飞扬：“果然是个女人！”

    不但是个女人，还是个英气十足的少女，但她精致的五官集中在一张过于严肃的脸上。而此时这样脸已经完全失去了血色，像一个一碰就碎的水晶娃娃。

    她被路子东轰飞，又沉重地坠向地面。

    人群估算着她将会坠落的地方纷纷散开，没人想要触碰到她。现在这里的局势剑拔弩张，一触即发，接触败北的人，是一个疯狂而危险的举动。

    少女转瞬就将坠落在地面上，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突然飞掠而过，在半空中抱住了她。

    少女感受到下坠之势被截断，睁开了一眼，他看到一个清瘦的少年。她想感谢，却因为伤势沉重，说不出完整的话，好一会儿，喉咙里清越的声音响得断断续续：“你……你是……”

    “我叫真鹿。”

    少女低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真……真鹿……”

    真鹿抱着少女落到地面，把她轻轻放到草地上，轻声说：“在这儿休息一下，这儿有个诗人，是个医生……听起来可能有点奇怪，反正他治病很厉害，很快你就好了。”

    真鹿说完后站了起来，抬头望向路子东。

    路子东也看到了他：“豆芽？”

    “路子东，”真鹿的之间指间燃起黑色的火线，“想要一座金属的坟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