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事实上,从他的外貌就能知道,他不可能是那种被女孩青睐的类型。也许随着年纪长大,因为金钱,权势,智力而受人敬仰、恭维。但这些立于顶端的感受,和这个女孩传达而来的“爱”肯定不一样。
在这里,有的是比他更有权势的人,所以女孩不可能因为这种东西来到他身边。
只剩下一个原因了。
也许是人生的第一次,这个女孩,完全因为这个男人的存在本身,而喜欢上了他。
男人看着女孩,虽然高兴,并没有因为突然而来的幸运而阵脚大乱,温柔了声音说:“如果你愿意的话,当然可以。”
女孩高兴地向前一大步,握住男人的手,闪着一对大眼睛看着他:“真的吗?”
男人点点头:“当然。”
女孩立刻搂住男人的胳膊,把脑袋靠在男人肩膀上。
男人的肩膀曾依偎过无数漂亮女孩,但从来没有哪个女孩,让他这么轻松。
当初陪伴了他整个童年的女孩也不行。
他曾经用狗尾巴草为女孩扎过一个戒指,特别恶俗,但他真把这玩意儿当做一生一世了,紧张地戴上了女孩的手,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在敲打生命的隆重。
而他的幻想仅仅两个月后就彻底破灭破灭。
还是在这片草地上,唯一的区别是那时候是灿烂的朝霞,破灭时漫天星斗。他看到自己的女孩在另一个好看而富有的男孩身下扭动。
女孩曾给他的恋爱有多美好,这一刻他的心就有多破碎。
在那之后他拼命地往上爬,仿佛要报复之前的人生似的,不停地恋爱,然而他不但没觉得愉快,心反而越来越破碎。
最初的感觉,也再也没有回来。
但现在来了。
男人看着搂着他的胳膊,一脸甜蜜的女孩,他声音的威严溃不成军,忍不住的柔情蜜语,他忘了要让别人跪下,只是想对女孩说:“你终于来了。”
女孩点点头:“嗯,我来了,我来了。但是,我可能要走了。”
男人愣了一下:“走?不是说一整晚都和我待在一起吗?”
女孩点点头,又摇摇头,然后放开了男人的胳膊,后退了一步。
男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想上前问女孩,但刚刚想动,腹部就传来一阵绞痛。他一低头,看到一柄匕首已经刺入了左腹,鲜血染红了衣服。
男人不知道这柄匕首是什么时候刺入身体的,是女孩靠近他的时候吗?不知道,但他也没工夫多想,他只想问女孩,为什么要走,不是说一整晚都要和他待在一起吗?
女孩看了男人一会儿,脸上还是那种怯生生的表情,带着羞涩的笑容,就像情窦初开的织梦少女。但她却一步步后退,最终来到了伯德·科雷身边,搂住了他的胳膊。
男人的伤口还在不停地涌出鲜血,但他好像浑然不觉,继续走向女孩,声音即温柔,又带着疑惑:“怎么了,不是说一整晚都要和我待在一起吗?”
女孩像没听到男人说的话,搂着伯德·科雷的胳膊,低着头问她:“我……我第一次这么用刀刺别人……做得……做得好不好?”
伯德·科雷摸摸女孩的脑袋,说:“做得很好啊,对了,还没有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女孩温顺地紧靠伯德·科雷,听到他说话,紧张地不能好好回答问题:“我的名字……我刚才一个人在喝香槟,你过来跟我说话……我真的好高兴好高兴,只看你一眼,我觉得无论为你做什么事情都愿意。即便你不知道我的名字,我也知足了。”
伯德·科雷点点头:“嗯,既然这样,那你就不要说了,记太多名字确实挺累的。”
女孩点点头:“嗯,但我还是想说我的名字,你不记住也没关系,我只想说出来。我叫陈白露。”
矮个男人也听到了女孩说的她的名字,低声念叨:“原来你叫陈白露,清晨白露,真是个悲伤的名字……”矮个男人说着,终于支持不住了。女孩那一刀刺得太深,如果不是男人意志力顽强,可能当场就倒下了。但再强的意志力,也不能继续遏制这深刻的刺伤了。他整个身体垮倒在地上,在生命彻底消逝之前,男人还是望向女孩,眼里带着不解,仿佛在问,你怎么离我这么远,不是说好了要一整晚待在一起的吗?
但女孩应该没有看到。
女孩全程看着伯德·科雷,不知道看了多久,女孩问:“今晚我能一整晚都和你待在一起吗?”
伯德·科雷说:“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