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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鹿说完,朱天意和钟洁同时一愣,然后认同地点点头。
真鹿松一口气,果然同一个世界同一个妈,连不要脸都不要地千篇一律。
听着真鹿满嘴跑火车,哪吒忍不住催促他快点走。
真鹿反驳,不是已经解决了吗?这么急干嘛?
哪吒语重心长,只是争取足够的时间让球场上的人逃离这儿而已。但这栋楼随时可能会塌,即便现在足够稳定,也不能保证那个“未知生物”会不会发动新一轮攻势,所以,快点。
真鹿被哪吒说出一身冷汗,他总是这样,永远把事情往最严重的方向考虑,吃盒桶装方便面,他都能考虑到冰川融化北极熊灭绝这样的宏大命题。真鹿又特容易动摇,被他这么一说,立马危机感丛生。
真鹿带着两个女孩加快步伐,逃离这栋教学楼。
而等真鹿离开这儿之后,看到教学楼的倾轧全貌,才真正理解自己刚才经历了什么。
这是一场真正的死里逃生。
钟洁跪在塑胶跑道上,双手支撑住身体,像躺瑜伽垫上做猫式伸展,然后一口接一口地喘粗气。
朱天意揉揉太阳穴,解开绑住头发的黑色橡皮筋:“你叫钟洁对吗?”
钟洁支撑自己坐在塑胶跑道上,局促地点点头:“钟表的钟,纯洁的纯……的洁。”
“我想问你件事。”
“什么事?我……我能回答你吗?”
朱天意说:“周编被打倒这件事,你知道是谁传播出去的吗?”
钟洁愣了一下,然后说:“这个……不知道”
朱天意说:“是你吗?”
钟洁犹豫着摇摇头:“不是?”
朱天意说:“真不是?”
真鹿看到钟洁露出为难的神色,他想要去解围,毕竟这是第一个夸他厉害的人:“老大,怎么突然……”
朱天意伸手打断真鹿,继续问钟洁:“你知不知道这则新闻如果继续流传,后果很严重。”
“后果很严重”这五个字让钟洁打了个寒颤,她卷曲膝盖,双臂环抱。真鹿记得哪吒也说过类似的话。
爆发了。
真鹿望向钟洁,对视上了她的眼睛。真鹿觉得这对眼睛里藏了东西。是什么呢?
“恐惧。”哪吒说。
恐慌像水底的丁钩鱼投上海面的一枚阴影,随着鱼儿浮上水面而逐渐变大,不知何时,它将会彻底蹿出来,然后我们看到了一头抹香鲸。真鹿看到钟洁的双眼完全被恐慌覆盖。
——她在害怕什么?
真鹿疑惑不解,哪吒说,你看她在看哪儿。
真鹿不知道哪吒指什么,跟随钟洁的目光,调整自己的视线。他追随着钟洁来到她聚焦的终点,他看到了周编。
周编一个人站在靠北的学校围墙那儿,双手插在口袋里,对着唯一没有折断的树唱歌。
真鹿听得隐隐约约,歌声缥缈诡异,他听了好久,终于听明白,那是一段龙语。
今天5点30
猫又要双更了
猫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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