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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来了,就绑在里面!”杨世华道。
周广瑞正在一旁暗暗偷听,忽然听他们到姓方的,心里一惊,暗自寻思道:“他们的姓方的,莫非是方鹏方守备,他怎么也给抓来了,这贼子真打算造反吗?”他越想越惊,忍不住伸着脖子喊:“方守备,可是你吗?”
那车中人也似乎十分惊讶,喊道:“周大人,是你!怎么,你也落入这帮贼人手中了吗?”
云随风听他们这两个老相识话,冷笑道:“我这不是做好事吗,把你们这对患兄难友聚在一起,不然你们哪有时间在这大晚上的话闲谈?”
杨世华道:“先生,这姓方的可不怎么老实,要不是兄弟几个下了大力气,可能还治不住他呢!”
“中间可没出什么岔子?”云随风压低声音问。
“有几个要跑的,被老子一枪毙了,有一个被打穿了肚子,肠子都从后面流了出来,就再没人敢跑了!”杨世华笑道。
云随风了头,对周广瑞道:“周大人,咱们上车吧!”
“你这是要带我到哪里去?”
“现在由得了你吗?”杨世华一脚踢在他的肥臀上,骂道,“你是想挨先生的刀子吗?”
周广瑞眼看又多出个煞星,顿时不敢再多吱声,急忙上了车,车里方鹏被五花大绑捆着,旁边坐着两个人,犹如雕塑。
随即云随风钻进来,借着车里的烛光,看到了那方鹏的样子:一把长须大鬤,粗眉怒目,虎面生威,若放在平时,这面向倒能吓到人,只是而今他双手被缚,脸sè再怎么骇人,威风也折了大半。
云随风吩咐杨世华赶车在街上转转圈,等车轴辘转动,云随风冲两人笑了笑,道:“这次请二位到车上来,也没什么别的事情,就是想与二位做个买卖!不知道二位答不答应?”
方鹏双手被缚,却仍挺直着身子,双目瞠视,道:“我倒要听听你虏我家眷,是想要做什么买卖!”
“哈哈,方大人不愧是个武官,话就是爽快!”云随风大声道,“我也是个爽快人,也不卖什么关子!我这次请二位来,是要谋一件对两位有益处的事情。”
周广瑞沉住气问:“你是什么样的事?”
“我想问两位大人,当今朝廷如何?”云随风笑着。
“圣恩眷顾,朝野上下一片太平,上下各司其职,都好得很!”周广瑞道,“你不是做买卖吗,问这个做甚么?”
“周大人,你跟这贼人废什么口舌,休要降了自己身份!”方鹏双眉陡竖,大声喝道,“兀那儿,有胆量你便杀了我,又磨叽什么?”
云随风拍手而笑,冲方鹏道:“方大人,你这话可就错了,你死了不要紧,但你可有一家老幼,难道也要让他们陪你一起死吗?”
方鹏面sè骤沉,双目jīng光迸出,喝道:“好贼子,你拿我家人相要挟,就不怕朝廷的律例刑法吗?”
“这个嘛,我自然是怕的,但那东西能不能放到我身上可就不定了,况且那东西我也没亲眼见过,要不我给你一条条的试,周大人你看怎样?”云随风笑着,“而且我听人咱们老祖宗就传下来不少惩罚人的法子,我看周大人荒yín好sè,最好拿割人卵蛋的腐刑试试,包你以后绝不会再无酒sè之yù!至于方大人你嘛,不是有个割肉凌迟,挫骨扬灰嘛,要不你也陪周大人一起试试?我这么琢磨着,你们两个一起做伴,胆子总会大些的。”
“我没胆子,你千万别割我那东西!”周广瑞两股颤颤,双腿夹得紧紧的,似乎怕云随风忽然动手,割下自己生子延孙之物。
方鹏亦是面sè发白,不过他倒是铮铮铁骨,尤然不惧,冷笑道:“笑话,我倒要看看你找谁来给我行刑!”
“方大人果然是条好汉子,但只怕你吃得了那般苦头,你家里人可就不一定了!”云随风笑言道,“周大人,刚才这些话,恐怕不是你心里想的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想当今朝野乱政,官吏贪赃枉法,一如你周大人一般。如此世道,莫非二位就不怕外入侵,官逼民反之事?到时候风云际会,你们若现在不为自己谋谋出路,将来一旦事发,你们不会觉得迟了吗?”
“你当真是要造反?”周广瑞惊骇道,方鹏也是双目大瞠,只觉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