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颠簸了几下。
后背离开了椅被,又撞回去。手下意识的想抓住什么稳住身体,抬不起来,沉重的手铐压着她的手腕。
视力和听力都被限制了。
看不见,听不见。
带着湿意和凉意的空气沁进鼻腔中。
黄娟微微张开口。
吸了一小口气。
喉咙中有一些血的味道。
下雨了。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雨水的气息被吸入肺部。
她听到了,她的心跳声。
胸腔有些疼。
缓缓地呼出。
静。
安静。
似乎听得到雪落在地上的声音。
哥哥死的那天,燕京下雪了。
她坐在窗边,看着雪片旋转着从空中落下,一丝一丝的凉意沁透着她的身体。天黑下来后,舒星推开了她房间的门,她告诉她哥哥死了。
舒星抱住了她。
体温传递到她的身上,身体的僵硬和麻木渐渐地褪去了,她疼的要命,她一直在疼,她怕疼,小时候撞了摔了,会哭好久,哥哥老是说她娇气,也不耐烦哄她……
可在院子里,她过的最娇气。
雷瑶她们,嫉妒她,发现了她的秘密,她好疼,每次占据她的身体的时候,她所有的感知都会消失了,除了疼痛,离开后,她还是疼,很疼,但疼痛是唯一她能确定她还活着的知觉。
干瘦的手指弯曲着。
透过她的身体降临,她透过,看到了看到了所看到的世界。最初只是一些颜色,一些色块毫无规律的交融在一起,渐渐的视域被打开了,她看到了更多,更多的更多……
沉溺。
同化。
她领悟了一些意义。
哥哥死了。
……
天很黑。
一道道的雨水在车窗上滑落。
姜游睁开眼睛。
车内很暗。
唐不甜坐在他对面,舒星和黄娟坐在她的两边。
唐不甜坐的很直。
木刀平放在在她的腿上。
“你不睡会儿吗?”姜游拿下眼镜,揉了几下眼睛。
“我不困。”
“这个雨要下到什么时候,”他往窗外看了一眼,感慨了一句,然后用手捏了捏酸疼的肩膀,“前天去了健身房,又跑了十公里,我的腿现在根本就抬不起来……”
“姜哥你要减肥吗?”
孙宇的声音从驾驶位传来。
栏杆把驾驶位和后面隔开。
“是啊,夏天快到了,不减不行了,”姜游瞥见了副驾驶位座椅上垂下来的一条黄白相间的毛茸茸的尾巴,“招才坐的稳吗,要不要给它绑个安全带?”
尾巴晃了一下。
姜游打了个哈欠,“等这事结束后,我要每天早起,吃早饭。”
“吃了早饭来上班吗?”孙宇说。
“去公园,我一直想养只鸟。”
坐在他身边玩手机的姜末抬头看了他一眼。
姜游看到了黄娟的左手小拇指颤动了一下。
他说:“我给我们科里拉了个业务。”
“什么业务?”唐不甜问。
“我之前去泰国嘛,我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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