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滚你妈的蛋!”韩子泰先骂了一声,又称人不注意将一个东西塞到唐之道手中小声的说道:“带着这个去胡家胡同的李记当铺,把我的情况告诉老板!”
“放心,我一定把话给你带到!”尽管不知道自己以后会怎么样,但直觉告诉唐之道韩子泰是值得帮的朋友。不过韩子泰被控的是刑事犯,共和还是mín zhǔ丝毫影响不到他的罪名,想要出去自然很难。
“想走的现在就可以走了,晚上可没有你们的晚饭!”狱jǐng队长吆喝道:“带好自己的东西,出牢门先去政务处办理出狱手续!”
“没有点到名字的老实的呆着,别想浑水摸鱼老子的枪子可没有长眼睛!”看其他犯人有点不安分,狱jǐng队长又气势汹汹的吼道。
“唐老弟快走吧,这种地方没有什么可以留念的!”韩子泰不客气推着唐之道说道,自己又回去睡觉了。
“若水,若水!”两人正要告别之际,一个身材魁梧留着络腮胡子的军官已经从打开后的牢门里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是一个戴着厚厚眼睛秀气的军官。
“胡大哥、汝贤,你们怎么来了!”脑子里残存的记忆很快找到来人的名字,前面是陆军部军务司上校胡炳焘,后面的陆军部军械司少校刘汝贤。他们俩再加上总务厅的二等委员曾逯少校就是唐之道在陆军部里最要好几个朋友。
“今天是你出狱的rì子,我们当然要来接你!”胡炳焘不顾唐之道一身污迹直接将他抱住,无奈的说道:“都是做大哥的无能,让你在这种地方呆了这么久!”尽管这一个多月以来胡炳焘动用了几乎所有能动用关系,还是没有把这个兄弟捞出来。
“没有你们哥三在外面为我奔走,恐怕我这条命早就没有了!”所谓“刺袁”案的几个主犯早就被处决了,自己这个疑似同案犯能保住一条命,一靠自己根红苗正的履历(北洋嫡系身份),二靠这三个铁杆兄弟上蹿下跳的运作部里几个大佬出面力保,三靠确实是查无证据,仅仅靠平rì那些“反动”语言还不足以定罪。
“胡大哥你好像瘦多了!”瞧见胡炳焘身上原本正好合身的军装已经略显宽松,唐之道感动的说道。
“胡大哥为你的事情差点没有跑断腿!”刘汝贤扶了扶眼镜正sè的说道:“若水兄你的脾气一定得改一改,这次差点连命都没有了。”
“汝贤,你也不能怪若水!他也是为民族大义,你我就没有他的勇气。”胡炳焘感慨的说道:“我等明知是乱命还要遵循!”
“胡大哥,你就不要在我脸上贴金了。汝贤老弟说的不错,我的脾气是该改一改了。”回想这一世二十四年来经历,自己吃亏就吃在这身脾气上。
“老弟真的想通了!”胡炳焘不禁一愣,以前这个话题结局肯定是不欢而散,唐之道唐若水可是人不如名,改叫唐若石才对。
“来给您介绍两个朋友!”见一旁的杜老伯yù言又止,唐之道赶紧将老伯让到前面说到:“这两位是我在陆军部最好的朋友,胡炳焘、刘如贤!”
“这位是杜老伯杜天寿,他在对我多方照拂!”唐之道又介绍杜老伯道。
“多谢杜老伯!”胡刘两人连忙施礼道。
“唐小哥言重了,该道谢是杜某,没有你杜某恐怕活不到现在!”杜老伯推脱的说道:“这位胡长官可是徐州人氏?”
“杜老伯客气了,叫我光亭就好了!”胡炳焘回应道:“我是徐州萧县人氏,不知杜老伯是?”
“杜某徐州睢宁人氏,跟光亭也算同乡!”他乡遇老乡杜老伯高兴的说道。
“睢宁?杜天寿?”胡炳焘沉吟半响说道:“老人家莫非是名满徐州子义公?”
“正是老朽!”杜天寿谦虚的说道:“都是虚名,差点死在这里!”
闻言胡炳焘边又施礼道:“子义公大名,炳焘儿时就常常聆听,今rì居然在这里得见真容,真是平生大幸!”
“哈哈,唐老弟,你的朋友真是酸到家了。”一旁的韩子泰见杜户两人说话文绉绉的不禁大笑道。
“我这个胡大哥可是正经的秀才出身!”唐之道笑着说道:“韩大哥也过来认识一下!”
“鄙人韩子泰,一介商人!”韩子泰摇了摇头远远抱拳说道:“俺就不跟你们几个文化人凑一起了。”
“恐怕不是一般的商人吧!”刘汝贤冷笑着说道,言语间带着几分轻视,胡炳焘也只是摇摇回了个礼。
“就剩你们俩,我们要锁门了!”狱jǐng不满的说道,要不是瞅见胡刘两个中级军官在场早就翻脸赶人了。
“那好,我们走吧!”唐之道早就想看看1916年的天空了。
“光顾着说话了,曾逯也该到!”胡炳焘低头看了看手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