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计议。”
“启奏皇上,最近朝廷既要募兵,又要兴建兵工厂,国库已经快要见底了。”何吾驺亦随后上奏。
陈子壮沉思片刻,道:“皇上,臣以为朝廷的当务之急是加紧训练一支精兵,打造一支能与建奴一战的军队。”
尽管陈子壮心底里惊叹朱由榔的想法,但这时候他不认为朝廷应该将精力放在这方面,毕竟这军机处只是个构想,需要时间来验证,朝廷有兵部就够了。
总之一句话,整个内阁都不同意朱由榔设立军机处。
朱由榔对眼前的情景见怪不怪,文臣武将天然不对头,内阁一帮文官能轻易松口才怪。
朱由榔丝毫不以为意,不紧不慢道:“你们说的问题在朕看来都不是什么大事,既是职责不清,那就将兵部重合的部门直接划分到军机处好了,这样冗官的问题自然也就没有了。”
“那怎么行?”瞿式耜闻言瞪大了眼睛,不由惊呼出声。
皇上这是赤裸裸拆分兵部啊!
朱由榔脸色骤变,冷冷道:“为何不能?他们都是为朝廷效力,在兵部做事就行,在军机处就不可以吗?还是说你眷恋手中权力,舍不得放手?”
“臣不敢!”瞿式耜匍匐在地,他这时候无论再说什么都有栈恋权力之嫌,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皇上息怒,瞿尚书绝无此心。”陈子壮见皇上动怒,当即替其说情道,“瞿尚书只是担心此举会造成文武不和,毕竟文官与武官处事方式不同,难免有摩擦,到时候会贻误战事。臣相信在皇上的领导之下,兵部有能力统筹战事,收复失地,驱除鞑虏。”
朱由榔听后自嘲道:“你们倒是对朕有信心,可是朕只看事实。事实就是我大明的军队由着你们文臣外行领导内行,一败再败,朕在兵部身上已看不到希望。”
“皇上,战事失利绝非一人之过,其中原因错综复杂,非一两句能说得清。况且文臣也并非不善战事,远的不说,卢象升、孙传庭均是进士出身,哪一个不是良将。”陈子壮急忙道。
朱由榔听陈子壮提及卢象升、孙传庭,眼中不由流露出一丝惋惜之色,缓缓道:“是呀!可惜,我大明这样的能文能武的又有几人?”
这时,一直一言不发的蒋德璟却是开口道:“臣敢问皇上,如此重用武将,一旦其坐大,可有防范之法?本朝武将权势虽不及唐末藩镇节度使,但尚有尾大不掉的左良玉,以及跋扈自雄的江北四镇?”
丁奎楚正急得团团转,听到蒋德璟的话,顿时眼前一亮,直谏道:“皇上,前车之鉴不得不防,本朝在各地设巡抚、总督亦是出于此考虑。如今天下战事不休,若任由武将执掌军权,恐造成大患,到时候外有强敌,内有隐忧,大明危矣!为大明江山计,这军机处设不得啊!”
朱由榔点了点头,慢条斯理道:“卿等所虑甚是,此事朕亦有考量。”
丁奎楚不知为何,没来由身体一颤,他听朱由榔这副胸有成竹的语气,竟生出一丝不妙的感觉。
丁奎楚忽然想到,好像先前他阻止朱由榔恢复五军都督府军权之时,朱由榔也是这副语气,这次不会又出什么岔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