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日报毕竟不是邸报,瞿式耜无法完全信任其刊登的内容,不过他内心还是有几分动摇的。
瞿式耜想了想,吩咐赞画王栋,“速去给本抚将大明日报的负责人找来。”
“卑职这就去!”
王栋走后,郑察皱眉道:“抚台,俗话说空穴不来风,这么大的事可不是一个小小大明日报能够编排出来的,南京恐怕......”
“本抚也知道,待你我问过那大明日报的负责人,再做打算。”瞿式耜起身,走到堂外,凝望着南京方向。
郑察也不再言语。
没用多久,王栋便带着陈思恭回来复命。
“下官拜见两位大人!”陈思恭跪拜道。
“嗯?”瞿式耜听到陈思恭的称呼,诧异道:“你是何人?在哪里任职?”
陈思恭没有隐瞒,如实道:“下官陈思恭,现为桂王府长史。”
瞿式耜眉头皱的更深了,他明明让王栋将大明日报的负责人带来问话,这陈思恭所谓何来,望向一旁的王栋。
陈思恭看出瞿式耜的疑惑,继续道:“大明日报是桂王府产业,也由下官负责。”
“什么!”瞿式耜惊呼道,他没想到风靡梧州的大明日报竟然会是桂王府的产业。
半晌过后,瞿式耜目光如炬盯着陈思恭,神情严肃道:“本抚问你,大明日报上刊登的南京失陷的消息,究竟是真是假?”
“回大人的话,消息自然千真万确,这是桂王亲自确认后,大明日报才刊登的。”陈思恭老老实实回道。
这件事牵扯到桂王,瞿式耜心底本来还有一丝的侥幸,也彻底没有了。
陈思恭既然大大方方承认他的身份,还亲自来巡抚衙门,这就说明他肯定得到了朱由榔的首肯。
瞿式耜不禁老泪横流,他为他的老师钱谦益降清而感到耻辱,更为南京城的失陷而哭。
一旁的郑察急不可耐道:“大明日报上说皇上不知所踪,究竟是怎么回事?皇上如今在何处?”
既然证实了这则消息无误,郑察现在更关心的是弘光皇帝的下落。
陈思恭摇摇头道:“下官得到的消息就是皇上在五月初十便撇下百官,独自逃出了南京城,下落不明。”
瞿式耜缓过来后,问道:“南京到梧州何止千里之远,你们是如何这么快得到消息的?”
“大明日报为了得知江南最新消息,特意训练了一批信鸽,因此才能这么快得知消息。”陈思恭回答道。
“这样吗?”瞿式耜不再犹豫,斩钉截铁道:“本抚需要借你们的信鸽一用!”
陈思恭点头道:“大人若想用,尽管用就是,下官这就命人去替大人准备。”
“你去吧!”
陈思恭离开后,郑察不解道:“大人为何要借用桂王府的信鸽?”
“本抚要派人八百里加急赶往南京,打探消息,到时用桂王府的信鸽再将消息传递回来。”瞿式耜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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