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开始走上正轨,让他心情大好。
燧发枪的事情有了眉目,只待毕方济和陈进忠将工匠从澳门带回来;玻璃制作工艺也越来越成熟,已经可以开始大规模量产;复旦学院初具雏形,只等正式开学,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朱由榔没有直接回王府,随意在街道上闲逛着,途中不时有生员从他身边急匆匆路过。
朱由榔好奇之下,命护卫上前拦住一群生员。
这群人有三人,被人挡住去路,三人本欲发作,为首之人见朱由榔长得气质不凡,而且两旁还有粗壮汉子护卫,情知朱由榔不是凡人,当下不敢造次,老老实实拱手道:“在下乃苍梧县廪膳生黄智诚,不知这位公子,拦住我等作甚?”
朱由榔上前询问道:“这位兄台,看你们这么多人急匆匆赶路,前面莫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黄智诚诧异看着朱由榔道:“这位公子不知道岭表书院的山长讲学之事?”
“恕在下孤陋寡闻,不知这岭表书院山长是何人?”朱由榔疑惑道。
黄智诚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看来兄台是从外地来的吧?”
“不错!”
“难怪公子不知道,岭表书院山长乃是崇祯帝时的佥都御史蒋修,因上书参奏当时的奸臣周延儒,被其罢官,回到梧州后便担任了岭表书院的山长......”黄智诚说起蒋修时一脸崇拜之色。
朱由榔见他还在喋喋不休,他算是听出来了,这个蒋修完全是个不做实事,满嘴喷粪的腐儒,当即打断他道:“那不知这蒋修除此之外,可曾有其他政绩?”
黄智诚一时语塞,竟不知该说什么,蒋修除了弹劾周延儒这件事值得称道,好像真的没有其他政绩,半晌才回过神道:“蒋山长乃是御史,他的职责就是纠劾百官,辨明冤枉,辑督各道,为天子耳目。若不是被罢官,山长必能有所作为。”
朱由榔不屑道:“呵呵!看来是没有了,我大明直言上书的御史可不止他蒋修一人,若人人如他一般,弹劾奸臣被罢官后就能大书特书,找个地方开坛讲学,沽名卖直,我看这大明书院的山长真的快一名不值了,只要是个人就能当。”
“你......”黄智诚被气得脸红脖子粗,叫嚣道:“你懂什么?”
说完黄智诚就要上前与朱由榔理论,两个王府护卫立刻上前拦住了他,喝道:“站住!不许动!”
声若洪钟的呵斥,凶狠的目光,吓得黄智诚踉跄后退了两步,他只觉得腿肚子在打颤,生怕这两人动手,色厉内荏道:“我乃是苍梧生员,有功名在身,你们若是敢对我动手,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他两个同伴也在一旁帮腔道:“对、对!前面不远处可就是知府衙门,我们不怕你们。”
朱由榔示意护卫让开,看着一脸惊恐的黄智诚道:“我劝你别去听那蒋修的胡言乱语了,去梧州复旦学院深造一番吧,将来也许还能有所作为。”
黄智诚见朱由榔没有动手,反而松了口气,撇嘴道:“复旦学院?那是什么?”
“嗯?”朱由榔说完后,本打算转身离开,听到黄智诚没有听说过复旦学院,猛然回头,盯着三人道:“你们都不知道复旦学院?”
黄智诚被朱由榔盯得发憷,匆匆落下句,“不知道”,便落荒而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