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锁子甲,手握缰绳,威风凛凛骑坐在马背上,曾经的作坊护卫诸如李雄、吴刚等人护卫在刘毅两侧。
吕阳作为王府的第一批火铳手,由于表现出色,从五百人中脱颖而出,如今已成为一名哨官,负责统领这一百二十名火铳手。
吕阳望着远处不动如山的骑兵,神情凝重。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进行火铳手对阵骑兵的演习了,前两次演习,吕阳率领的火铳手被骑兵虐得狼狈不堪。
尤其是第一次对阵,甚至可以说是惨不忍睹,当上百骑兵犹如一股洪流冲击而来时,平时训练有素的火铳手,面对滚滚而来的肃杀之气,不少火铳手心理奔溃。
骑兵还在百步开外,尚未进入射程,就有不少火铳手不听号令,擅自开枪,结果导致连锁效应,剩余火铳手胡乱放枪,阵型大乱。
虽说是演习,鸟铳中并没有填塞铅弹,骑兵也不会真杀死他们,但正是这次演习这让吕阳第一次认识到平时的训练更多的是花架子,唯有真正上过战场才能检验成效。
吕阳站在一百二十名火铳手面前,面无表情,厉声训斥道:“前两次演习什么结果,不用本官再跟你们提醒。本官告诉尔等,这不是演习,这就是战争,你们眼前的就是你们真正的敌人。今天,殿下正在台上观看这场演习,哪怕是对方的骑兵从你们身上踏过去,也不许擅自开枪,若是再有不听号令擅自开枪者,军法从事!”
“是!”
火铳手们听到吕阳提及军法,身体不自主打了个哆嗦。
军法规定不听号令者“斩”,没有人认为吕阳是在跟他们开玩笑。由于之前有人认为这只是演习,对此不在意,吕阳已亲自向朱由榔请得执行军法的命令。
朱由榔见时辰差不多了,手一挥,示意演习开始。
早已等待多时的传令官,手中的旗子随之落下,刹那间本来还悄然无声的校场,立刻鼓声大噪,这便是演习开始的信号。
刘毅听得演***,手中腰刀猛地拔出,大吼道:“随本官杀敌!”
“杀!”刘毅手下骑兵齐声喝道。
一百骑兵分列两排,坐下战马犹如离弦的箭般朝吕阳的火铳手飞驰杀杀去,校场上霎时烟尘冲天,还夹杂着隐隐如雷的马蹄声。
吕阳看到骑兵开始冲锋,立刻喝道:“第一排预备!”
第一排四十名火铳手刷地举起鸟铳,瞄准了奔驰而来的骑兵。
眼见着骑兵越来越近,已经冲到了一百五十外,吕阳命令道:“点火!射击!”
四十名火铳手,同时将早已准备好的火折子点燃了火绳,扳动枪机。
“噗!噗!”铳管中喷出一股股白烟,当然没有铅弹射出,毕竟这是演习。
一百五十步的射击距离早已超过鸟铳的射击范围,根本不能破甲,甚至铅弹早已乱飞。
吕阳对于这点深知肚明,不过他还是下令了,他这样做只是为了能够最大限度利用鸟铳对敌人造成伤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