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有何话,可以在酒席上谈,莫要辜负本王的一片的心意!”
宋应星听朱由榔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做推辞,道:“那老朽恭敬不如从命!”
宋应星在内侍的带领下,被朱由榔安排去厢房休息。
待宋应星走后,朱由榔才对陈思恭,道:“长史,应该知道了父王去世的消息了吧!”
陈思恭点头道:“下官一进梧州城就知道了,没想到短短时间,王府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朱由榔歉意道:“如今世子掌权,过段时间,朝廷敕命下来,他就是新的桂王。长史这次因为本王的事外出,恐怕会被世子记恨,你的长史之位......”
陈思恭毫不在意道:“殿下多虑了,下官岂是眷恋功名之人,如今宋兄来了,能和他共事,下官求之不得!”
朱由榔见陈思恭如此洒脱,道:“长史放心,本王会给你安排一个新的职位,将来定能大放异彩!”
一个时辰之后,宋应星休息过后,脸上的一丝疲倦也消失了,精神奕奕,在小太监的带领下,来到了大厅。
朱由榔起身招呼道:“先生快落座!”
“本王敬先生一杯,感谢先生不远万里而来!”待宋应星落座后,朱由榔举杯道。
宋应星端起酒杯道:“殿下严重了,应该是老朽感谢殿下才对,给老朽一展所长的机会!”
“不说了,本王先干为敬!”朱由榔道。
酒过三巡,朱由榔感叹道:“本王读先生所著的《天工开物》一书,真是受益匪浅,若是大明官员人人如先生这般,讲求实学,重视民间生产,大明又何至于落得如今地步!”
“殿下谬赞了!”宋应星听得朱由榔对他的夸奖,道:“朝中还是有不少忠心为国的大人。”
朱由榔呵呵一笑,冷声道:“争权夺利,他们擅长,可是治理国家,却未必。如今国难当头,朝廷诸公又在做什么,还不是盘算着自己的小算盘,何时将家国大义放在前面!”
宋应星一时沉默不语,朱由榔说的,他心里同样清楚。
大明自万历以来,朝中大臣喜好结党,互相倾轧,已成风气。天启年间愈演愈烈,阉党、东林党、楚党等等层出不穷,到了崇祯年间,崇祯皇帝灭了魏忠贤,阉党一哄而散,东林一党独大。
宋应星看透了这其中的是是非非,大明官场已然快要无可救药了,要不然他也不会毅然辞去知州之职。
陈思恭见现场气氛太过严肃,有心调节一下,道:“殿下,宋兄既然来了梧州,不知殿下如何安排?”
朱由榔闻言,也不再思索大明之弊,烂到根子的大明官场,唯有来一场大换血,才能真正脱胎换骨。
他听陈思恭提起这茬儿,道:“如今学院正在建造中,还差些时日才能完成。至于现在,本王如今正在筹办一间大明日报,孤希望两位能在上面发表一些文章,吸引更多读书人的目光。”
陈思恭和宋应星两人一头雾水,不知朱由榔这是要做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