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吴仁在底下听出了李良弼话中味道,李良弼这个知府为人如何,梧州城内的百姓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自他到任梧州以来,不说刮地三尺,雁过拔毛,也相差无几,在场的他们谁没受过剥削。他何时会这么好心突然关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街道萧条更是无稽之谈,关门歇业的不过是他们这些以售卖胰子、皂角为生的商人罢了。至于无业游民增多,再多也多不过城内的流民,也没见知府过问。
自钱大贵被永明王打断双腿,已经过去半天时间了,吴仁可不相信知府还不知道这件事。
还有哪有这么巧,知府偏偏这个时候把他们召来。他们为什么歇业,知府必然心知肚明,可是却闭口不谈,吴仁有点儿明白李良弼的意思了。
吴仁决定再试探一下,他突然从众人出来,跪在大堂中央,哭诉道:“大人,小民们真的是冤枉啊!正如大人所说,关张歇业的店铺是我们,街上的一些游民确实出自我们作坊,但我们也是被逼无奈!”
李良弼大义凛然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梧州城何人这么大胆敢逼你们。说出来,本府为你们做主。”
吴仁心中一喜,但脸上兀自哭丧着脸,道:“大人可知梧州最近出现两种新型胰子?”
李良弼先是装出一副不知大样子,然后才恍然大悟道:“你说的可是香皂、肥皂?”
“对、对!就是添香阁的香皂、肥皂。”吴仁看着李良弼的表演,心道真是能演啊!他从堂下都能闻到李良弼身上散发出的兰花香味,这分明就是用的添香阁的香皂。他老婆也用的是这个味道的香皂,他天天闻,再熟悉不过了。
吴仁自不会拆穿,继续道:“究其原因,我们的店铺关门歇业都是因为添香阁售卖香皂、肥皂的缘故。诸位,我吴某人说的可对?”
“你说的不错!”有人附和道。
当然也有人默不作声,装聋作哑,他们嗅出了一丝危险的味道,不想掺和其中。
吴仁当即跪拜道:“请大人为我等主持公道!”
李良弼面无表情,冷冷道:“那添香阁可曾威逼你们?”
吴仁讪讪道:“回大人,这倒没有。”
李良弼又道:“那香皂、肥皂可对人有害?”
吴仁辩解道:“正是因为香皂、肥皂比起我等的胰子效果太好,但是添香阁定的价格太低,他分明是故意想要逼我等关张啊!”
李良弼抿了口茶,道:“人家一没威逼你等,二来合法正常经营,至于定价多少,本官还能强行让人家把价格提高吗?这要本官如何为你等做主啊!”
吴仁心道剧本不应该是这样的,知府大人不是要为钱大贵报仇吗?只要他肯找添香阁的麻烦,哪里需要那么多理由。添香阁一完,永明王的作坊没了店铺售卖香皂、肥皂,等于断了一臂,作坊必然遭受重创。
阴沉中年男陈求仁看不下去了,站出来,大声道:“大人有所不知,小民听说这制作香皂、肥皂的作坊乃是我大明永明王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