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正的黄色膏状物,另一只木盒放着一块粉红色的膏状物,形状和另一块一般大小,不过带着一股清香味。
朱常瀛拿到近前,看了看,也没辨别出这是何物,道:“四哥儿,这是何物?”
朱由榔随意编了一个谎话,道:“这块黄色的儿臣叫做肥皂,这块粉红色的儿臣唤作香皂,这是儿臣流落永州时无意中炼制出来的。”
朱常瀛闻言更是惊讶,道:“没想到,四哥儿还有如此本事!那这肥皂和香皂有何用?如何能够为府中开源?”
朱由榔继续说道:“儿臣在永州炼制出肥皂后,发现用肥皂洗衣服竟然比府中胰子的效果还好,后来儿臣又在其中添加各种香料炼制出了香皂,不但可以用来洗衣服,更可以用来沐浴。”
说道这里,朱常瀛已经明白过来,朱由榔炼制出的肥皂和香皂,就和现在的胰子作用一样,沉吟片刻,才问道:“这样一块肥皂和香皂耗费几何?”
朱由榔心中早有腹稿,道:“回禀父王,只算原料的话,肥皂儿臣能够控制在六文左右,香皂的话根据添加香料的不同,最多不过二十文。”
听到朱由榔的回答,桂王一下明白朱由榔所说得开源之法了。
朱常瀛早已不是当初在衡州时不知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大明桂王了,在梧州的日子,为了节省一些银两,他精打细算,知道市面上,一块上好的胰子要百文钱,便宜的皂角也要二十文。
可是如今他儿子炼制出来的肥皂和香皂,不过耗费六文和二十文钱,这是何等的利润,一旦卖出去,府中钱财自然充盈。
朱常瀛一想到这些,眼神中顿时神采奕奕,散发着精光,可是转眼又变得暗淡无光,无奈摇摇头道:“四哥儿的意思,父王知道了。你是想凭借肥皂和香皂耗费极低,但效果堪比胰子的优势,便宜售出,挤掉胰子和皂角的份额。”
朱由榔点点头道:“父王说的没错,儿臣打算肥皂作价三十文,香皂根据原料不同作价大概八十文到一百文之间出售。”
朱常瀛苦笑一声,道:“四哥儿的想法很好,只是可惜了。大明宗律规定宗室不得经商,虽然万历年间有所松动,可是也只是允许那些爵位低甚至无爵位的宗室能够自立谋生。像父王这样的亲王之爵经商,皇上是不可能允许的。”
朱由榔当然知道大明宗律,可是如今兵荒马乱,崇祯皇帝自己都马上都要吊死煤山了,哪里有空管这些,可是他不能直说,不死心劝道:“父王时移世易,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况且朝廷如今连禄米都许久未发了,皇上总不能让咱们饿死吧?”
朱常瀛想想府中的窘境,眉头紧锁,显然内心也十分挣扎,一面是朝廷的宗律,一面是王府以后温饱饱,心中不知如何决断。
朱由榔见朱常瀛犹豫不决,一咬牙,劝道:“父王,儿臣以为还可以上书皇上,主动放弃桂王府今后的禄米,以此来换取皇上允许咱们经商之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