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林思雨被张景打到在地,温热的液体瞬间从鼻孔中流出。
张景指着林思雨恶狠狠地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你说出去有人会信?没有赵厂长的同意,老子敢去申报专利?”
“老子老实告诉你吧!专利的银子我大头都给了赵厂长,你以为他会帮你作证吗?图纸都是人家给你画的!”
“你老实点儿就把五十两银子收了,悄悄闭嘴,否则一分钱拿不到,你儿子在采石场上工对吧,我哥正好也在那儿,发生点儿什么意外,老子就不知道了!”
林思雨不相信赵生是这种人,可张景又言之凿凿,她哭着道:“你们不是人!”
她又真怕赵生的确是这种人,事情闹大了,谁也不信她,还连累了儿子。
林思雨心里后悔,早知就该找个人和她一起来工坊,可怜现在,连个作证的人都没有。
张景瞧林思雨被震慑住了,又对金玲珑使了一个眼色。
金玲珑连忙唱白脸,“姐姐,五十两银子也不少了,好好拿着,指不定哪天就能赎身了!”
“余下的银子还能给你儿子说媳妇呢!”
“咱们也不是黑心的,以后每年,再给你十两银子,你看这样好不好?”
林思雨朝金玲珑脸上狠吐吐沫,“呸!臭不要脸!还真把别人的东西当你们自个的了!”
金玲珑生气地抹脸,抬手还想给林思雨一巴掌。
门外传来其他工人的嗓音,金玲珑立马收手,把银子狠狠地揣进了怀里。
林思雨不要,她还不想给呢!新
林思雨站起来,张景一脸警惕,再次警告:“嘴巴给我老实点儿!”
工人打开房门,嘀咕道:“你们在这儿磨蹭什么?”
张景敷衍了两句,林思雨气愤地瞪他们一眼,径直离开工坊。
金玲珑顿时松了一口气,并悄悄夸奖张景脑子聪明,把事儿栽在赵生头上,林思雨即便再生气,也不敢得罪白梧桐身边的红人。
一分银子没花,白捡了一个专利,两口子都乐坏了,转头就去把工作辞了,还打算等会儿就去买宅基地,以后把房子盖的白梧桐家一样气派。
林思雨心不在焉地上班,直到下工和儿子见面也魂不守舍。
姜作为看到母亲脸上的伤,顿时担忧地问:“娘是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
因为他们奴仆的身份,总是会受到欺负,姜作为习惯了,却受不了母亲也受到这样的欺负。
林思雨本来想等无梭纺织机制作成功,再把好消息告诉儿子。
现在只庆幸一开始就没有告诉儿子,免得儿子失望。
她抹了抹眼泪,摇摇头,“娘没事,娘今天就是摔了一跤,头有点疼。”
姜作为松了一口气,将他在回来路上摘的几个毛荔枝送到她手上,“娘,你吃,这果子还挺甜的。”
儿子这般懂事,像他这个年纪的同龄人都还在书院上学,林思雨心里难过的同时,想到她自己画出雏形的裁缝机设计图纸,一个大胆的念头突然涌上脑海。
这一次,她绝不会让别人再将成果据为所有了!
林思雨专心搞新设计的同时,金玲珑夫妻也暗中观察了她几天。
发现她没有想去闹事儿的想法,彻底放飞自我,到处花银子,把一众相熟的人都惊呆了。
这怎么不声不响地突然就发达了?
就在众人疑惑不解时,林思雨经过反复思考,终于将此事告诉了丈夫姜丛。
姜丛气愤难耐,想去找赵生算账,却被林思雨拦住,将计划告诉了他。
姜丛在铁厂打杂做二等学徒,认识了不少有本事的铁匠,也学会了不少技能。
林思雨让姜丛想办法把裁缝机制作出来,姜丛看了看图纸,一口承诺道:“包在我身上!”
若是媳妇的裁缝机能够成功,他们一家不仅能摆脱奴仆身份,他也能成为铁厂的正式工了。
别看裁缝机结构不是特别复杂,实际上所要打造的零件,有一百个之多。
姜丛下班就偷摸用厂里的机器工具敲打,怕人误会,还专门告诉班长,是他自己买的铁,买的煤。
班长知道他是个好料子,也就没说什么,只是,让他别太累。
姜丛十分感动,图纸上实在搞不出来的齿轮和链条,也会向班长和其他出色的工匠求教。
吃饭的手艺以前是不兴外传的,但白梧桐带领大家开展了男女技术学院,他们很多人都成了学院的先生,有月钱,还受人尊敬,对于传授他人技艺也都不反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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