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白梧桐面露嘲讽。
“舍不得背井离乡,却要别人留在异乡,这就是你们的尊师重道?还好孩子,我真没看出来哪点好了。”
白梧桐说完,赵农庄的青年们全都羞愧地埋下了头。
白梧桐拉住楚天宝的手,懒得再和他们多说一句,“我们走。”
赵村长挨了白梧桐一通训斥,老脸青一阵白一阵,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想到赵农庄即将面临的风险,白梧桐说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反反复复在脑海回荡,一股绝然的念头终于占据整个大脑。
赵农庄不能再待下去了!
他们必须马上离开。
最好是能跟白梧桐他们一起离开。
白梧桐先前肯让楚天宝出手帮他们,人品肯定有保证,他们逃荒路上遇难至少不会落井下石,要是和白梧桐处好关系,还可能再帮他们一把。
问题是村里死的这些人还没有下葬,家当都还没有来得及收拾,要怎么样才能跟上白梧桐他们。
赵村长想了想,把失魂落魄的赵鹏飞叫起来,道:“三儿,你现在跑回厨房拿些吃的,再装两套衣服,跟着他们去。”
赵鹏飞猛地抬起头,“爹,那你们呢?”
赵村长斩金截铁地道:“我们也在走,我们全村都走,你跟上去,沿路做记号,我们来找你。”说完,他又掏出一锭银子放到赵鹏飞手中,万一失散了,赵鹏飞还能用银子换些吃的。
赵鹏飞傻眼,他们为什么全都要离开农庄。
赵村长来不及解释催促道:“快去,不然,你就找不到人了。”赵鹏飞还傻傻愣愣的,赵村长上火地推他一把,“你不想拜师了?快去!”
拜师两个字让赵鹏飞眼眸骤然点亮,脚踩风火轮似的跑了几步,夜空中便突然又下起了暴雨。
赵村长猛地瞪大眼睛,追上去连忙喊住赵鹏飞,“三儿,快,别去收拾东西了,你现在快去把白夫人他们叫回来避雨,她抱着孩子,这么大的雨肯定会回来,他们要还是不肯,你就告诉他们,我们给他们准备骡车,他们天亮就可以走,这次绝不拦他们。”
赵鹏飞又愣了一下,“爹,那我们不走了啊?”
赵村长咬着牙踹了一脚这头呆驴,“别废话,赶紧去!把说好听点儿。”
赵鹏飞顾不得揉吃痛的腿肚子,撒开脚丫子就跑了。
他气喘吁吁地挡在白梧桐他们面前,快速地把赵村长的意思重复了一遍。
白梧桐沉思片刻,就答应了。
雨这般大,的确不适合上路。
而且赵村长要给他们准备骡车,这让白梧桐心动了。
骡车虽然慢点,但耐力负重都强,赶路的时候他们还可以轮流在上面休息,这比走路强多了,臭臭都能舒服些。
赵鹏飞把白梧桐他们带回来了,赵村长立马欣喜地迎上去,还让交代杨氏好生照顾。
第二天,天蒙蒙亮,白梧桐便揉着眉心起来了。
整个村子嘈杂了一夜,睡了一会儿跟没睡一样。
她刚把衣服穿好,杨氏就敲门了。
“白夫人,孩子是不是要喝奶了,我把奶挤好了,现在要给你送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