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隶于内务府。官阶为从四品,比镶黄旗的佐领地位低,但是比普通旗人地位高。
洪承畴穿着一身宽大的长衫,原本消瘦的体型更显孱弱。
他脸庞清瘦,双眼深邃有神,里外里透出一股书生气息。
“奴才叩见皇上。”洪承畴跪地施礼。
福临装模作样地站起身来到洪承畴面前:“洪先生快请起!”
洪承畴起身后道谢,并向在场的其他人施礼问好。
给人一种卑微且高兴的感觉。
鳌拜将孔有德的公文递到洪承畴手中,在他看完后问:“洪先生有什么看法?”
洪承畴低着头想了一会,在众人的注视下对着福临深施一礼:“皇上,奴才以为明廷此举是试探我军水师虚实,不幸的是,他们试探出来了。不出意外的话,明军很快就会从海上发起攻势!”
“这...”福临好不容易缓和的脸色又难看起来。
洪承畴继续说道:“当年袁可立就是用水师从海上攻打辽南,导致我大清辽南之地尽失,若不是明廷自废手脚,辽南肯定还在明廷手中。”
济尔哈朗不爱听了,他重重的咳嗽一声:“洪承畴,皇上召你来是解决问题的,不是来回忆过去和假设的。”
洪承畴不露声色地继续说道:“其实皇上、诸位王公心里已经有了解决问题的办法,只是还在犹豫。”
福临眨了下眼睛:“洪先生请讲。”
“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办法无非是造船,铸炮,训练水师!”
“那洪先生认为朕在犹豫什么?”
“钱粮!”
见福临沉默不语,洪承畴自顾自的解释起来:“造船需要合适的木材和工匠,大清有木材缺工匠;铸炮需要铜铁和工匠,大清缺铜;训练水师需要兵员和将领,大清缺兵。”
“这些人需要吃饭花钱,大清缺钱粮。”
崇政殿内,安静的有些可怕。
洪承畴指出的这些问题全都属实,他们无法辩解。
过了一会,鳌拜率先问道:“洪承畴,召你前来是解决问题的,不是提出问题的,你可有解决之法?”
“有,”洪承畴回答的干净利落。
“洪先生请讲!”福临说话的同时站了起来。
看着福临的样子,洪承畴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他不想当一辈子包衣牛录,虽然镶黄旗包衣牛录是皇帝的亲信,但在外人眼里终究是奴才,上桌不了台面。
摆脱包衣的身份有两个办法:一,靠军功劳绩;二奉有特旨。
无论哪种办法,都需要他表现一番。
现在机会来了。
洪承畴轻咳一声,目光环视四周后说道:“造船匠人可以从朝鲜征调,他们那有会很多擅长造船的人,甚至可以征调他们的水师。铸炮的铜可以从日本或者明廷南方购买,只要舍得花钱就能买得到。至于水师官兵,可以从八旗抽调训练。”
“钱和粮呢?”鳌拜大声询问。
这是问题的关键,有钱粮什么都好办,没有钱粮全都白扯。
“奴才的意思是组建水师后以攻代守。”洪承畴故意说了半截话。
“你把话说清楚!”鳌拜撸胳膊挽袖子,做出一副要打人的样子。
“效仿嘉靖时期的倭寇,去大明沿海抢钱抢粮食!”